窗外晨曦微露,敏芝终于睁开眼,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绿草如茵的草原,就是她曾走失的那一个,她梦见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走走停停,茫然四顾,是天苍苍野茫茫。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人烟。她又一次迷失了。兜兜转转,她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事物。伸出手,除了空气,触摸不到其他。
恍然间,有个声音自远方来,轻轻浅浅,带着舒缓的音调:“采萱,走,回家了。”“谁,谁在说话,是在叫我吗?”她抬头张望,却看不见人:“谁在说话?”“采萱,我在这里,我们回家了。”“谁,谁是采萱,谁在那里?谁在说话?”那声音幽幽地叹气,婉转惆怅,仿佛伤心失望的是他一般:“采萱,我在这里,我带你回家。”
敏芝朝声音的方向走去:“你在叫我?你在哪里?家在哪里?”那声音只是反复回响:“采萱,我带你回家。”缓缓的,一滴泪从眼角滑下,两个字出现在脑海,出现在舌尖:“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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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胡同
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胡同
敏芝清醒了,觉得脸上一阵疼一阵凉的,忍不住伸手去摸,手一动,却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偏头一看,把自己给惊住了,这是谁的脑袋,趴在自己的床边,拿头顶对着自己?目光下移,他只觉得眼皮狂跳,不确定地喊出声:“胤禩?王爷?”
胤禩抬起头,见老婆醒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随即寒了脸色:“你几岁了?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淹死?”敏芝目光一颤:“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这样,是想让你屋里的奴才,都给你陪葬么?”
此言一出,敏芝脸上的血色刷的褪尽:“我,我没有,我不想……”胤禩重重地哼了一声:“好好在屋里闭门思过吧,我已经吩咐了,在你身体恢复之前,请安什么的,都免了你就好好地呆着吧”敏芝深吸一口气,想扯出一抹笑容,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变形了:“我,我知道了。”胤禩不再看她,匆匆出门。
敏芝重新闭上眼,梦里的声音,果然不是他啊,他怎么可能在觉得被欺骗之后,还对自己那么好呢?脸好疼啊,自己明明在洗澡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敏芝有些昏昏然,不知过了多久,喜鹊端了点心进来:“小姐,您醒了么,奴婢服侍您洗漱,用些点心。”
“喜鹊,我的脸怎么了,昨儿发生了什么事?”敏芝靠在床头,看着忙忙碌碌的喜鹊,不解地问。喜鹊停下手里的活计,惊愕地看着敏芝:“小姐,您都不记得啦?昨儿个您可吓死奴婢了,王爷说了,以后啊,无论你做什么事儿,都得有人跟着,您竟然沐浴时昏过去了”
敏芝有点尴尬:“我只是一时乏了……”见喜鹊一脸的不相信,讪讪地住了口:“然后呢,我的脸……”喜鹊摇摇头:“奴婢当时在外面,只听见王爷心急慌忙地嚷着进宫搬太医,而后才见到您躺在床上。”
敏芝有些茫然:“王爷,他一直都在?”“可不是么?小姐啊,我们几个一晚上都守在门外,王爷可是守在您床边一晚上都没出来过呢秋菊姐姐都劝不动,我的好小姐,小主子是进宫享福去了,还会回来的嘛,您这样……让奴婢们好生担心。”
敏芝不接茬,反而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喜鹊把粥盛好了,勺子递到敏芝嘴边:“已经是辰时二刻了。”敏芝皱了眉:“辰时了?”喜鹊点头:“小姐,王爷吩咐了,您只管好好好将养着,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庄子上的事儿交给九爷和十爷,家里的事儿有管家和先生呢”
敏芝听见“九爷和十爷”顿时想起了牧仁,一时间情绪低落,喜鹊见主子面色不善,紧张了:“小姐,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婢去叫大夫。”敏芝一把拽住她,这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叫大夫,真当自己是林黛玉了:“我没事,就是脸上又疼了。”
喜鹊这才放下心:“秋菊姐姐一会儿就来伺候您换药,这薄荷膏还是昨儿王爷特意问太医要的呢,也是他亲自给您上的药。”
敏芝觉得有些违和:“他给我上药?”说起这个,小丫头来劲了,眉飞色舞地:“您睡着不知道,奴婢和秋菊姐姐可是看得真真的,王爷有多疼您呀,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就冲这一点,您就该多爱惜一点儿自己的身子,王爷可是真心疼呢”
听喜鹊这般绘声绘色的说着,敏芝又有些不确定了:他真的这么好?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自己醒来就见他冷着一张脸,说话不留半分余地的。他真的守了自己一夜,还给自己上药?他不是把自己软禁了么?
喜鹊看出敏芝不相信她说的,又补了一句:“昨儿亲眼瞧见的,可不婢子们,还有西院的两位格格呢,陈格格还牵了大格格来,王爷遣回了。谁要她们那么积极”敏芝目光一闪:“喜鹊,不准乱说话,回头让管家送两匹娟赏给她们。”
喜鹊应了,服侍敏芝吃完东西,收拾盘子出去。她坐在床头发呆,总觉得喜鹊说的和自己的感受非常违和,他很生气,还在生气,这是她的第一感觉,而且她把它归结为他的正常反应:这男人一直是个记仇的主,这回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喜鹊倒是有句话说得在理,两个孩子被康熙接走,不会受虐,只不过可能思想上会被毒荼,万一教出个教出个弘历,自己岂不是要吐血,退一万步说,教不出弘历,教出个胤礽第二,她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茬,敏芝怨念,纽钴禄侧福晋进门很久了,怎么胤禛府上还没有动静呢?这方面自己没扇什么翅膀啊,弘晖几乎是按时夭折的,弘历也该按时降生才对,怎么到现还没生呢?有他在,也好让康熙不要这么盯着自己抢儿子啊。我的儿子,怎么能被他教成脑残呢
还有胤禩,奴才们都说你对我好,你疼我,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你伤害我之后再给我补偿呢,把我丢弃,再捡回来,这样算是对我好?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你连一个安抚的眼神都没有,一定要我出了事,你才来表示下安慰,你的爱,总是来的那么迟,真像现代的那些所谓领导,要等到摄像机都架起来了,话筒伸到嘴边了,才肯伸出手表示我来慰问你了。
渣啊,敏芝把手伸进发里,秋菊说昨天掉头发了,掉吧掉吧,全掉光吧,我不在意了
秋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敏芝在抓头皮,顿时放下盘子奔过来:“福晋,您怎么了?头疼还是哪儿不舒服,奴婢去叫大夫。”敏芝傻愣愣地看着秋菊出去: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跟大夫有仇吗?怎么都嚷着叫大夫……
起身下床,敏芝看见了放在床边凳子上的盘子,一碗药,一碟酥糖,一个青花瓷的小罐子,敏芝拿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