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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如此明媚的笑意感染,蒲留亦有了斗志,
“把裴公子推入偏房,我来好好瞧一瞧这腿伤。”
“若这多年顽疾得以治愈,我蒲留岂不名垂千古,成了真神仙。”
说完,他急躁地四下搜寻起诊治的器具。
桑灵将手搭在裴逸的轮椅上,却被戚冬抢了先,快一步将人推进了偏房。她并未在意此举,却敏锐地觉察出身侧的宋言亦,因这一举动,气息翻涌。
顺着他凛冽的目光,桑灵瞧见了一边推着裴逸入屋,一边温言关怀的戚冬。
宋言亦这是…吃醋了?
首次对姑娘动心,便遇到所爱之人属意他人,他心中的忧虑失落,她自是能理解。于是,桑灵满目诚挚,温声细语劝导,
“宋言亦,莫要心急,需徐徐图之,知道吗?”
哪成想眼前人不仅不领情,还背过身不理人…
“灵儿,不许你同我讲话。”
今日她心中眼中皆是裴逸,而今想起院中还有一个他来了?
宋言亦理直气壮回绝,腮帮子气鼓鼓地,独自一人杵在那儿生闷气。她如此关怀裴逸,若目光能杀人,他方才只想将裴逸的后背盯出个洞来。
徐徐图之,灵儿还叫他徐徐图之。若不是她不喜,那日在船上他早就一剑了结了那个可恶的家伙!
“宋言亦,你莫名其妙!”桑灵被眼前人的蛮不讲理气得不行。
戚姑娘喜欢裴逸,不喜欢他,同她有何干系?他凭什么将气撒在她身上。
她好心好意开导,他竟敢出言吼她!
桑灵越想越气,兀自在院中找了个离宋言亦最远的角落,同样背过身不理人。
“灵儿…”
宋言亦低软的讨饶声随即传来,“灵儿,你别生气。”
他小心翼翼地攀上她的衣袖,不安地拽了拽,嗓音凄楚可怜,
“灵儿,是我不对,你别不理我。”
她才不会如此好说话!桑灵毫不留情将宋言亦的手打掉,又寻了个极远的角落,继续背过身不理人。
哪成想,她走哪他亦步亦趋跟来,还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桑灵忍无可忍,回身愤愤不平地质问:
“宋言亦你这个跟屁虫,不是不许我同你讲话吗?”
那一直跟在她身后作何?
宋言亦神色委屈,满目怨怼地瞧着眼前人。他眶底一片猩红,用嘶哑不甘的嗓音诉出心底最为在意之事,
“灵儿,你不许对着裴公子笑。”
她明媚灿烂的笑意,明明只独属于他一人。而今,她对裴逸关怀有加不说,连眸中温暖的笑意,亦分给了他。
“我…”桑灵闻言一滞,眨巴着眼愣在当场。她无论如何也未想到,宋言亦竟会在意这个。
但,这同他吼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