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裴逸那个家伙太讨厌,让人瞧不顺眼。”宋言亦振振有词。
“这一路来,你瞧哪个男子顺眼了?”
桑灵直接道出事实,灵魂拷问。哪成想宋言亦满不在乎,还觉着自己挺有理,
“我不仅瞧男子不顺眼,靠近灵儿的女孩子我也瞧着不顺眼。”
“你…”
如此蛮不讲理,眼前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桑灵被宋言亦的理直气壮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然而宋某人不知收敛,瞅了眼她被包扎好的伤口,鼓着腮帮子叽叽咕咕:
“灵儿的伤既然已有人照料,那深夜来找我作何?”
有人?这不都是她自己包扎的吗…
“宋言亦,我与楚公子…”桑灵耐下性子解释,眼前人却不给机会,
“我才不关心灵儿与楚公子是何关系。”
“好,”她叹了口气,继续温言安抚,“那你…”
结果再次被无情打断,
“我不听灵儿便不解释了吗?”
“宋言亦!”桑灵被眼前胡搅蛮缠之人气得彻底没了耐性,严肃告诫:
“宋言亦,你以后不许动不动以剑指人。”
宋言亦扭过头不理人,用沉默表示抗议。他将头扭至左侧,桑灵便扭至右侧。厢房寂静,二人枯立许久,僵持不下。
最后,瞅着桑灵被细致包扎的掌心,宋言亦越瞧越心烦,越瞧越眼睛痛,于是冷下声赶人,“夜已深,男女有别,灵儿还是赶紧回房歇息。”
桑灵不敢置信地望来,那人依旧冷言冷语:
“灵儿常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以后会时刻谨记,再也不会缠在身旁惹人厌。”
“宋言亦。。。”
桑灵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意,用比他还冷硬的嗓音警告:“宋言亦,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厢房,结果方出门就踩空了踏跺。
今日诸事不顺,诸事不顺!
“啊!”痛呼声传来,下一瞬宋言亦便闪至身侧,将人拦腰抱起。
愤怒的瞪视随即传来,桑灵一点也不领情,“方才宋公子说了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再也不会缠着灵儿。。。
话的确是他说得没错,可是,宋言亦十分委屈,嗓音凄楚可怜:“可是,灵儿怎么可以唤我宋公子?”
桑灵扭过头不看他,还用他说过的话堵他:
“夜已深,男女有别,宋公子还是赶紧将我放下来!”
而今她胸中气愤难平,才不会对眼前人存丝毫怜惜。
“灵儿。。。”
宋言亦愈加委屈,嗓音都带了哽咽,桑灵却难以忘怀他方才的冷言冷语,严肃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