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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便被钉在这铜墙铁壁之上受尽非人折磨。”
说着,他将欲要逃离之人拽至赤红遍布的铁墙之下,强制握住她葱白细嫩的指尖去抚触沾满血污的尖刺。
“灵儿,这些尖刺都曾刺入过我的身躯,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宋言亦。。。”
怕听及伤人之语,他并未给她说话之机,失魂落魄地求着她不要舍弃自己,
“灵儿你明明同他人不一样,从皇宫逃出后你并未丢下重伤的我,你说不会丢下便未丢下,还给我熬药替我包扎伤口。”
宋言亦喉间明显带了哭腔,闷声闷气地在她耳侧低喃,十分凄楚,“灵儿,而今你为何便不要我了。”
“灵儿,你不可以不要我。”
他卑微至极,不住在她耳边讨饶,但桑灵眉目清冷从始至终无动于衷。
残忍冷情才是宋言亦真正的脾性,与书中的描述完全贴合,过往的澄澈热烈不过是为了夺得玲珑佩的伪装,而今的凄楚可怜更是为了让她心软交出乌思舫主的信物。
想明一切后,桑灵不愿再与如此善于做戏之人过多纠缠,深吸一口气忍下心中的不舍,冷硬无情地道出所有真相:
“那日我之所以没有丢下你,只是因我知晓在而今乱世若无人倚仗我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存活。”
什么?
宋言亦瞳孔微颤,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闻,他紧紧攒住了她的双肩,红着眼呢喃:
“灵儿定是骗我的,灵儿才不会同他人一样。”
他痛苦恍惚的神情令桑灵心生不忍,可接二连三的欺骗还是让她冷下心,无情地隔开二人的距离。
她一字一句,无一丝一毫遮掩地挑明一切:
“初见时我便对你心存戒备,你难道以为我从未怀疑过你为何会出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你为何会知晓从芙蓉池可以逃出皇宫?又为何对皇宫四周的地形格外熟稔?”
“宋言亦,从一开始我便猜出你接近我别有目的,你从苍执竟手下救下我不过是为了玲珑佩。而我从未拆穿这一切,也只是为了在乱世中有人庇护。”
她顿了顿,仰头抑制住眼角的泪意,而后无所顾忌地诉出诛心之言:
“我们二人一直都在互相隐瞒欺骗,各取所需罢了。”
闻言,宋言亦失去所有气力,怔怔地后退一步,眸中晦暗无光浸满绝望。许久之后,地牢中传出他苦涩暗哑的嗓音:
“过往灵儿对我所有的关心与疼惜,皆是利用?”
“是。”未作犹豫,她冷漠应答。
空气至此陷入沉寂,地牢之中只余二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在桑灵以为宋言亦终于舍弃心中的执拗愿意放她走时,那人固执的言辞再度涌入耳廓,
“我不信,在雾霭山时灵儿明明十分在意我,还不许我与其他女子接触。”
争执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桑灵满目不可置信,诧异地蹙紧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