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林父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些严肃的发布着命令,他急的很,赶时间呢。
林父板起脸来是个很威严的人,这种人早已修炼成精,想要给你什么样的形象就一定能表现的滴水不漏,比如慈父的样子,比如冷酷的上司,比如狠厉的老大,当然他现在并不是刻意的去表现什么,只是想早点过去救自己的儿子。
可这对他来说不算太严肃的表情对别人就太有震慑力了,严小溪甚至被吓的身子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却硬是忍着心中的恐惧咬紧了嘴唇就是不松手,用眼神诉说着她的坚持,只要让她见到林暄,怎样的恐惧她都能忍,她都愿意忍。
林父皱起眉头,这个时候他哪还有继续与她对峙下去的耐心,被抓住的胳膊用力一挥,就把严小溪给甩开,啷呛着往后退了几步。
“哎…小溪…”林母赶紧心疼的伸出双手扶住被甩到自己身边的严小溪,责怪的瞪了眼自己老公,正想劝劝小溪,可是谁知她马上就又冲过去拉住了林父。
“伯父,求求您了,带我过去,我只是想看一眼林暄,看到他平安我就安心了,我保证不给您添麻烦,我保证…等他回来我就跟他分手…我离开他,我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见他,不会做他生命中的污点,只要…能让我再见他一面,看看他是不是平安…伯父…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
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不是很想自己离开他儿子吗?什么都可以,只要林暄活着,只要他还平安,只要面前的这个人答应带着自己一起去…
离开林暄又算的了什么,分手又算什么,哪怕是要她严小溪的命,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林父自然是不会被她的祈求打动,瞟了眼院子里正在做最后检查的属下,满含讽刺的开口道
“你觉得我的属下你能打赢几个?我挥挥胳膊都能把你掀翻了,就你这身子骨还非要跟着,不觉得自己是个累赘吗?我是要去救小暄,带着你,大家还要分出
心来保护你,你不觉得你是在害他,是在拖延去救他的时间吗?还是…你跟本就是想让他得不到救助而死你才甘心?”
林父并不是想要刺激或者责备严小溪,她跟自己儿子之间的感情他也知道,只是以严小溪现在的精神状况不下点猛药她跟本就冷静不下来。
严小溪听到林父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就收回了双手,好像他的胳膊烫手似的。
是啊!她知道自己会是累赘,可是她会努力,努力的不耽误大家,只是听到林父说她是在害林暄,是在拖延去救他的时间,她才猛然间清醒过来。
害死林暄,她这是在做什么呀!让他们早一分钟去救他,不是就能多一分生机吗?
她想见林暄,想的快要疯掉了,不能在忍受一分一秒这样又思念又担心的感觉了,她的心里着火了,烧的她想要蹦起来,想要疯狂起来,可是偏偏她突然之间又无力再做些什么。
只能呆呆的看着林父带人上车,然后十几辆越野护送着中间的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打着双闪快速的驶离这座宫殿,而她自己除了眼里深深的哀伤还证明她依然还活着。
耳边回荡着林父走之前与属下的对话。
“钱医生过去了吗?”
“钱医生这几天正在英国授课,接到消息就已经开始往云南赶了,我们的人接到他之后会把他送出境与我们会合。”
“恩。”林父应着,他说的钱医生是钱志诚的父亲。
“另外,志诚少爷现在已经赶往了机场,他非要随我们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