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被强掳来的女人,我看着是个练家子,武功应该被封了,而且他们把人看得很严实。”苏庆又说。
“你让闫常去跟邻里说一声,那女人是自愿跟着的,不是掳来的,叫他们别乱传。再让曾觅催一催刘二叔,赶紧把他们的车轮修好。”蜻蜓安排道。
“为何?”
“他们应该是来借道的,咱们能不惹事就别惹事,只要他们不出乱子,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完,蜻蜓就回家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衙门外有人敲响了登堂鼓,鼓声响彻八方,引得很多百姓前来围观。刘青之上任的十余年间,一直兢兢业业,将清河县治理得顺风顺水,鲜少出现过什么需要击鼓的案件。
“什么声音?”蜻蜓披了件衣服,打开院子的门探出头去望。
“有人敲了登堂鼓,快看看去……”
她听到街上路人的谈话,心里隐隐不安。只希望跟那几个人没有关系才好。
等蜻蜓赶到,看到堂下站着一个紫衣劲装的女人,声称自己的妹妹被歹人强掳了做小,希望县太爷帮她做主,把妹妹救回来。
蜻蜓给苏庆使了个眼色,苏庆就默默退到一边,悄悄从后堂溜了出来跟蜻蜓汇合。
“她说的歹人,是昨日进城的人?”蜻蜓问。
“对。”苏庆回答。
“你看她的装扮与气质,像不像江湖人?”蜻蜓又问。
“像,像极了。”苏庆连忙点头。
蜻蜓沉默了,她根本不用听那女人说了什么,就能猜到她的用意。看来这个麻烦是甩不掉了。
“刘捕快,咱们现在怎么办?”苏庆想了想,说:“那几个江湖人,武功不弱,我们……应该不是对手……”
“叫我蜻蜓吧。”说完,蜻蜓示意他换上便服跟自己走。
两人径直去到客栈,正好遇到那几个江湖人退房。
“车轮尚未修好,几位急匆匆准备去哪儿?”蜻蜓开口笑问。
“姑娘是……”为首的男子疑惑地看向蜻蜓。
“刘爱廷,衙门的捕快。”蜻蜓自报家门。
“衙门还收女捕快?”其中一个女人忍不住小声说道。
“收,当然收,以姑娘的身手,想来应征也是可以的。”蜻蜓笑着看她。
只见她因没有管住嘴红了脸,赶紧将头低下。
为首的男子一身青衣,一眼看到便知气宇不凡,他移了两步隔在蜻蜓与那女子之间,拱手行礼道:“在下嵩雪山沙雪门弟子司徒虹,见过刘捕快。”
“叫我蜻蜓就好。”蜻蜓也向他回礼。
“在下有师命在身,急于赶路,还望刘捕快行个方便之门。”
蜻蜓扫了眼围在客栈下面观望的人,指着他们原本住的某间房说:“里面谈。”
司徒虹迟疑片刻,向蜻蜓做了个“请”的手势,蜻蜓交代苏庆两句,苏庆点点头就离开了。
进了房间,蜻蜓随手拖了个凳子坐下,不等司徒虹坐定,直接开口问:“那两个女人跟你是同门?”
“不是。”司徒虹否认,没有任何迟疑。
“她们偷了你们的秘籍?”
“没有。”司徒虹再次否认。
“你们在保护她们?”
这次司徒虹沉默了,蜻蜓心里明了,打开窗户往下看,街上乌泱泱的人还等着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