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境虽然没有崔家殷家那样优越,但也是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份委屈,尤其是生病的时候,平常她还可以坚强,但人病了,心便跟着变得脆弱了起来,坐在床上半晌都不见有人来,居然哼哼唧唧低声哭了起来。
李陌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身形瘦小的司徒蜷缩在床上,委屈地哭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他一看就着急了,急忙上前,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司徒听到他回来,心中压抑的委屈更是抑制不住,一边仰头,一边回答,哭腔拖得老长:“你——”
刚从外面回来的李陌轩一脸懵逼,他就是出去买个药,怎么又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却听司徒道:“我渴,我想喝水……”
“……”李陌轩满头黑线,感情真是渴哭了?
司徒小姐的画风就是跟别人不一样,连哭的理由都如此与众不同。
见她哭成这个样子,李陌轩原本是心疼的,可一想到她哭得理由,什么心疼都飞走了,他甚至忍不住勾了嘴角。
可惜,司徒小姐虽然哭得眉眼模糊,但眼神还是很好的,李陌轩这边一勾唇角,她立刻就发现了,当即不干了:“你不给我水喝,还笑我!”
这下倒好,刚才只是哼哼唧唧掉两朵泪花,现在变成嚎啕大哭了!
李陌轩这下慌了,又是给倒水,又是给喂药,忙忙碌碌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将司徒的情绪安慰下来,而他也被累得精疲力竭。
从前跟安离在一起的时候,安离别提多怪了,生病这种事情,甚至都不会告诉他,在他面前出现的永远都是一个状态最佳的安离,所以他并不知道一个女生哭泣来该如何安慰。
而更久远跟陆思语在一起的时候,情况也不相同,陆思语是那种稍微有些娇气的女生,不管什么毛病总要大呼小叫,不过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李陌轩就不怎么将她的喊叫放在心上。
可司徒跟这俩人都不同,这女孩平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有时候又明察秋毫,让人无法忽视她那颗细腻的心。
但不管那样,司徒都是坚强而乐观的,让人无法将她跟哭泣这样的词语联系在一起,更别说是这哭的这么夸张了。
所以李陌轩看到司徒的眼泪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手足无措,一个不经常哭的人哭了,那她肯定是很难受的。
但是司徒哭泣的理由又那么……
总之,就是让人哭笑不得,当回事不行,不当回事也不行。
就跟她相遇的开始,是一个风格的。
不过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容许李陌轩多想,好容易将司徒的情绪安抚下来,喂了药,他将买来的衣服拿了出来,道:“我出去,你把衣服换上吧。”
喝了水,吃了药,窝在被子的司徒觉得浑身暖烘烘的,情绪也跟好了很多,虽然眼角还含着泪珠,但却已经能好好地跟李陌轩说话了:“什么?”
李陌轩没再说话,而是将衣服递了过去。
司徒这个时候才发现,李陌轩的衣袖湿了,裤脚也湿了,显然是刚从大雨里回来。
她这才迟钝的想起这里是酒店,并没有给他们预备好的感冒药,而这衣服也明显是他刚从外面买回来了。
司徒后知后觉地恢复了理智,对自己刚才又哭又闹的行为十分惭愧,她想跟李陌轩说点什么感谢一下他,李陌轩却已经为了避嫌,到房间外面去了。
司徒摸了摸完全干燥,感觉不到一点湿意的衣服,心情复杂。
手软脚软的司徒换好了衣服,才将李陌轩喊了进来,此时他整个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从那种浑浑噩噩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情:“对了,我要给安离打个电话,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崔闻雁结婚,她请假可只请了一天,现在算是无辜旷工。
听到安离的名字,李陌轩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转身帮司徒拿了手机。
司徒将他那一丝表情的变化看在眼中,却没吭声,而是拨通了安离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传来了安离的声音:“你没有去公司么?”
司徒想到之前无故请假,将自己丢在公司的那段时间,心中有种“终于报复回来”的痛快感,也顾不上身体的难受,笑了出来:“你也有今天啊阿狸,我跟你说,这都是报应。”
电话那头的安离十分无奈,道:“你现在在哪里?”
司徒顿了一下,犹豫着没敢说自己在酒店,只道:“昨天下雨,我回家的是不小心淋了点雨,现在在发烧,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
说起昨天,电话那头的安离也是奇怪,昨天司徒接到捧花之后就去打电话了,这电话打得可好,只道婚宴结束,都没再看到她,今天又说生病不来了,安离越发奇怪,道:“你该不会是出去跟别人约会了,晚上没回家吧?”
“咳咳咳咳……”虽然不是约会,但情况差不多的司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一阵咳嗽之后,脸涨得通红:“你说什么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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