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许出去,坐着吧。”她想要摁了他坐回去,却是这时才发现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以至于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根本按不下多少力道,于是,他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她的面前,“不坐,走,出去吧。”手一揽她的水桶腰,拥着她便往外走。
伍絮语先是哑然,随即失笑,这男人,这会儿怎么这么象孩子呢,“咋了?”
“以前总是我烧菜你陪你妈出去园子里逛,今天,我要你陪我。”
“呵呵……哈哈……”忍不住的低笑,若是不忍,只怕一定招惹来妈妈的目光,幸好已是走到门边,所以,脚步一踏出去,她立刻扬起了银铃般的笑,“你以前每次陪我来见妈,都是喝了醋来的?”若非如此,他不至于此刻这般哀怨吧。
微微的有些囧,却随即淡然笑开,转首望着园子里的三角梅,那一片浓浓的紫,真美,扯着她的手走过去,伫足,“瞧,这里花香最浓。”
是呀,盖过了醋酸味,那年的那一个个日子,他竟然连妈妈的醋也吃过了,身子轻偎,偎进了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烟草的味道已经淡了许多,“烟戒了?”
“嗯,清晨抽了最后一支。”
她忽的把脸整个的埋在他的胸膛,有点贪婪的听着他的心跳,呼吸着他才吐出的气息,两臂也是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仿佛,一松开他下一秒钟就会消失不见一样,喉头里有一些哽,若是不爱,他不会连烟也要戒了,只为了,她怀了他的孩子吧。
脸颊轻轻的蹭着他的胸口,就象是一个小猫咪寻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可以蜷缩睡去的地方,不想移动分毫。
阳光,穿透云层洋洋洒洒的落在周遭,有蝶儿翩飞,两道人影就在那浓紫的三角梅间,静静相依,姜艳芳一边摘下围裙一边推开客厅的大
门,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那一幅美景,她已经张开的唇便缓缓微阖,突然间,竟是不想要去打扰那花前的两个人,她的感觉果然没错,以前方司机数次开车带絮语而来看她,那烧得好菜,还有他的温润,那些都是对女儿的真挚。
只是阿罕……
她有些心悸,转首,眸子已是潮湿了。
那一餐,三个人,就象是一个家,或者,是五个人才对,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宝,毫不掩饰的体贴,他给她布菜,满目温柔。
结果可想而知,姜女士烧得饭,可是洗碗这样的事情还是被方司机给抢去了,推着伍絮语和姜艳芳出去的时候,眼见着伍絮语眼底的挣扎,他含笑在她耳边低语,“絮絮这是在心疼我吗?要不,晚上再战,试试我的伤是不是好些了?”
她立刻转身伴在妈妈身侧,那臭男人,偷了她的心,就逞起威风来了,说得她半句也不敢回应,只一脸红晕走在午间缤纷的色彩中,“絮絮,和阿罕离婚吧,你不爱他。”
伍絮语凝眸不语,有些乱,果然是自己编织的结的错,却,有些不好解,只为,那个男子,他也是爱自己的。
“絮絮,孩子是方司机的,对不?你们闹了矛盾你才睹气找上阿罕的对不?或者,方司机有家室,他不能娶你?”
母亲的问话一古脑的问过来,却句句直指要害,那时,可不是她恨透了方凯威才一走了之才赌气找上阿罕的吗,可他,似乎从来也没有说过要娶她,从前没有,从昨夜到现在亦也没有。
轻轻转首,厨房暗淡的光线里那个男子手挽着白衬衫的袖子,一身光华,他想要的就只是她的身体她的孩子,而与婚姻无关吗?
吃了饭,妈妈便去午休了,伍絮语听着房间里的轻音乐,那徐徐流淌的音符让人的心格外的清透明净,不带一丝尘埃,“明天,去寺庙吧。”不知何时,那穿着白衬衫的男子已经落坐在自己的身边,她身子一歪就靠在了他身上,他一直对她说过的,说他不会娶她。
那便,就这般的生下孩子与他一起吧,除此外,她也没有其它的选择,只是两天两夜,便已不想分开,“去做什么?”
“许愿,上香,拜佛。”
“好。”更紧的把身子偎在他的怀里,不知道能在b市里住几天,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把妈妈留在这里把她也带过来,但是,这样的几天就顺其自然吧,能开心便开心,开心几日便几日,哪怕只有那么一刻,她都知足。
原来真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是即使两个人在一起时也会狂烈的心跳。
言,终是离开了她的世界,原来与言的爱从来也不是这么的深厚。
吻,就在迷离间落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扭动着水桶腰(不水桶不行呀,两个宝贝在里面呢,嘿嘿),却惹来腰间的那只手更紧的扣着她贴向他。
款款柔情,似乎来得晚了,却,也正好将情燃至浓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