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难过只是一时的,总会过去的。
第3章(2)
是夜。
一条黑影在屋檐间穿跃,神不知鬼不觉地察看瓦片下的动静,满室春意旖旎景象,舞衣轻薄的花娘舞动若隐若现的娇胴,挑逗男人的定力。
虽然未进行苟且的交合,但几乎半裸的胴体依偎在客人怀中,不住地上下磨蹭,并任由人双手抚摸晃动的丰乳,此行为与交媾有何两样。
趴伏在屋顶的人影悄悄盖上瓦片,足音似猫,无声走动,一个形迹诡异的男子抬头一看,上头的黑影立即低身,一动也不动。
须臾,那人似有急事走开了,黑影才一跃而下,立于柱后。
稀微月色掩去别有所图的身影,阴影处,有人在移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到夜晚,禁止出入的东厢房内便会付出类似女子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引人心酸。
但在白日,它看来跟一般院落无异,除了冷清些,叶落无人扫,安安静静的仿佛不闻人声,静得让人背脊发凉。
可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作用在,多养一个花娘,便多一棵摇钱树,算盘打得精的沈芸娘不可能闲置着一个院子而不住人。
乍闻女声响起,正欲潜入东厢房一探究竟的黑影倏地闪身,即以抱大树做为掩护,遮蔽不轨行踪。
但这声音熟到令人头痛,即使想置之不理,眼见她一步步走入危险中,不该有的忧心令人烦躁不已。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该不舍有鬼吧!没人的院子怎会有呜呜声,会不会是谁在这儿上吊……”
刚说到“上吊”两字,一只手重重地往肩上一搭,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的杜春晓惊出一身冷汗,扯开喉咙正打算放声大叫。
但是她的尖叫声被只一只大手捂住,身后人正将她拖往阴暗角落。
“你……”
“嘘!不要说话。”低沉的男声隐含警告。
“小曲哥?”她惊讶地睁大眼。
微亮月光下,曲天时冷着一张寒冽的脸。“你想找死是吧?没人告诉你东厢房不能乱闯吗?”
“咦!这里就是沈嬷嬷口头上一再告诉我的东厢房?”什么年久失修,蛇蚁丛生,不宜走动,根本是骗人嘛!
虽然无火无灯,但仍可看出厢房的情形,雕栏如亲,砌石坚实,纵有杂草也稀疏,几株盆栽花开鲜艳,应有人定时洒水施肥。
“你到这儿干什么?”夜半无人不安寝,四处游荡,她真的当百花楼是一般客栈不成?
“那你呢?”前头正热闹着,他该在门口拉客,而不是装鬼吓人。
“是我先问你的。还不快说。”他压低声音,怕先前鬼祟的男人察觉两人的行踪。
噘了噘嘴,她不满地咬了他一口。“凶什么凶,人家睡不着嘛!所以起来走动走动,四下逛逛。”
杜春晓未说实话,其实她是假装腹痛,逃避逃芸娘的花娘训练,再佯称要睡了将人打发,她好趁机溜出房,探查小蛮的下落。
她走着走着,听见似有若无的女子低泣声,便循声而来,想看看是何人在哭,又为何而哭,是否需要别人援助。
“我不是凶你,而是提醒你入夜后不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