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近在咫尺的恐惧,难免说这混蛋下一个目标不会就是我。
不过虽然害怕,我心里也存着某种渴望。
我其实也是有些遗憾的,如果剥皮鬼刚刚在的话,我很想能和它见一面,面对面的。压抑着恐惧,我要问它,我要把这几天来遇到的事情做出一个梳理,我总觉得它跟我接连遭遇女鬼纠缠这事儿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把自己的困惑和小鬼丫头说了。
“剥皮鬼。”她看了看那两具血尸说,“这样形容她倒是挺合适。”
“但剥皮,只是这鬼的特殊能力。”紧接着她又突兀说道。
我立刻露出倾听的姿态,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小鬼丫头所说的那些话,大概的意思我梳理了一下。原来鬼和鬼也不相同的,不止是力量大小,凶戾强弱,有些鬼是有些独特力量的,比如剥皮这种能力虽然罕见,但也并不是没有记载过。
剥皮是一种恶鬼的能力,但剥掉人皮这事儿也并不单单因为这种鬼性情变态,剥皮也是有针对性和目的性的。
鬼界历史里就有很多这种著名的剥皮鬼,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不好举例,为了说明我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
聊斋里有一章,叫做画皮的。
那里面就记载了一只恶鬼,善于用人皮伪装自己。它本身很丑陋,但将人皮剥下来,披到自己身上,就俨然变成了美貌女子的样子。
聊斋是文学名著,那里面的故事却是蒲松龄从老百姓口里收集起来的,你很难说,这些老百姓嘴里的东西都是危言耸听胡编乱造。
“其实在我们阴间,有些鬼拥有特殊的能力。这种比较罕见的力量被称之为权。”
“权?”
“鬼权。”小鬼丫头点点头说道。
这就是阴间的所谓正统说法吧。可是这东西跟我好像没多大关系,我就直接叫剥皮鬼,形象,简单,又好记。
按理说我应该尽快回去小白庄找我外婆的,但当小鬼丫头问我想不想留下来调查真相的时候,我还是怀着惊恐的心点了点头。
真相就在你的身边,我不能永远都这么糊涂着,灰溜溜的逃走。能逃到哪里去呢,敌暗我明的,根本无处可逃。说不定路上就给它害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迎着困难上。
我想到有可能是它把我害的那么惨,我就有了要抓住它,彻底结束我噩梦的大胆想法。
小鬼丫头想了想,好像也下了决心,说,那咱们就去找那个什么翠翠的,看看她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我们朝着房子的方向快跑,小鬼丫头比我跑的快多了,虽然总共也不足一里的距离,但还是累的我气喘吁吁的。要说我上大学那会儿是踢足球的,也算是半个运动员。这才工作了几年,就把我给闲的残废了。
我们跑到那房子前面的时候,看到翠翠正在院落里四下张望呢。
估计是在找我,而且她好像挺着急的。
看到了我,立刻一阵喜悦的朝我跑过来,我想套她的话,心里觉得小鬼丫头最好能藏起来。我正想这么跟她说,一回头,却发现小虫子已经消失了。
这丫头鬼机灵的,估计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小鬼丫头不在,我心里又有些感到不安。
“你只管去做,我暗地里瞧着你呢。”忽然小鬼丫头的声音冒了出来。“不过要小心啦,这个跟之前的翠翠不一样,她绝对不是活人。”
听到这种话,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而翠翠这时候也跑到了我身边来,她的眼睛闪耀着急迫的光,但是跑来到我身边却羞赧的低下头,娇喘着,小声的问我刚刚去哪了。
我说我出去就是找他们父女的,想跟告别,顺便也要找一找跟我一起来的同伴。
“你就这么急着走啊。没想到你这人竟然这么薄情。”对方有些娇嗔的说。
我知道她跟我说情话呢,心里感到怪怪的,如果说她真是那种凶恶的恶鬼的话,这形象也太让人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