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药不禁生出一丝忐忑,她微微愣神,轻声道,“真是没想到,竟有今日。”
见末药些微紧张,夏草连忙柔声道,“无需多虑,只需如平日那般从容应对即可。”
几人簇拥着末药行至殿门外,夏草在前牵引,末药跟随其后,有些恭敬起来。
"陛下,末药姑娘已至。"夏草恭敬回禀。
言罢,末药上前正襟行了一礼。
"末药,有桩喜事,你可听说了?”雪见笑着问。
"是,太子妃。方才入门之际,已得众人相告,末药心中感激不尽。"末药含笑,比平日多了些拘谨。
"坐吧。末药今日看来确是不一样了,多了几分庄重,少了些平日的随意。"萧展淡淡地瞥了末药一眼。
"陛下言之有理,末药向来沉稳内敛,礼数周全,只是不刻意追求那些繁文缛节罢了。这样的她,反而让人觉得更加亲近自然。陛下偶尔的玩笑话,末药可别太过拘谨才是。"雪见连忙接过话茬。
末药默默低头,轻抿茶水,对周遭的言语保持缄默。她心中早有应对之策,每当萧展的言辞略带戏谑,她便会沉默或巧妙借口脱身,应对游刃有余。她盯着鞋尖,耳中仔细捕捉着萧展与雪见
闲聊迁居之事。
“如今末药有了品阶,日后会常在宫内行走。在宫内,另辟一处院落,供末药起居如何?”萧展忽地将话头放在末药身上。
今日喜事连连,萧展此言一出,末药又是一愣,有些惶恐起来,踟蹰了一下,回道,“无需如此靡费,如同往常那般,住在偏殿即可,方便随时看顾雪见。况末药素简惯了,又无甚功劳,如此末药心里实在难安。”
“陛下,你看,妾就知她会如此。”雪见含笑望向萧展。
萧展无奈地看了雪见一眼,又看向末药,含笑道,“既是你心之所愿,那便依你所言。只是,你的身体可曾完全康复?咳嗽之症是否已有所缓解?”
“有些微咳,还在用药。”末药简单应答,忽地她想起,有一事需问明,再三琢磨后,终于开口,“陛下,末药心中尚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
萧展与雪见相视一笑,道,“但说无妨,我们自会为你解答。”
"现今,末药既已位列女官之序……我的籍帐该如何安置?"末药言语迟疑,继续说道,"倘若有比末药品级更高之人,意图借此机会擅自篡改我的籍帐,将我贬为奴籍,又该如何办?"
萧展沉声道,"末药无需多虑,你既无罪加身,又身为朝廷食俸之臣,自然无人能轻易动你分毫。更何况,你乃皇后娘娘的近身侍医,身份尊贵,何人胆敢如此轻慢于你!"
"末药,莫非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之事?"雪见温柔一笑问。
萧展看向末药,透露出几分询问之意。
末药心头一紧,连忙低下头去,挣扎片刻,决定还是不提及李穆之之事,委婉道,"若是末药的籍帐不慎遗失,又该如何是好?是否有补救之法?"
萧展爽朗一笑,宽慰道,"此事简单,只需吩咐户部为末药重新补办一份籍帐便是,无需过分忧虑。"
“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