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睁大了眼睛,看看自己怀里的大白,便兴奋起来:“就像大白这样么?”
汤燕卿含笑将解忧抱进怀里:“对,就像大白这样。在解忧身边的时候这样软软暖暖,可是如果有人敢欺负解忧,大白就会出手。”
解忧这便开心了,搂住汤燕卿的脖子,甜甜地点头:“好。”
他们亲密相拥的背后,时年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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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时年竟然也到警局报到。
别说警局众人,连汤燕卿也小小吃了一惊。
大家都赶紧起身献殷勤,搬凳子的、煮咖啡的,就连汤燕衣都哼了一声:“你来了。”算是打了个招呼。
汤燕卿赶紧拨开这帮碍事的人,捉住她的手,柔声问:“解忧呢?”
时年微笑:“最好的疗伤方式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赶快投入新生活。所以我送解忧上幼儿园了。”
“而我自己,也早已经回公司报到。李普曼替我向董事会做了报告,被获准重回岗位。所以我接下来要继续到警局来上班,把我此前还没完成的童妻案件、康川大学案件的报道做完。”
汤燕卿吸了口气:“那你……”
时年无奈地笑:“我知道你担心我还没复原。不管怎么样,再触及从前的事,会让我再想起皇甫的死,你怕我睹物思人。我不否认我会的,可是我想作为想起他的最好方式,是我将曾经的一切尽数剖开。黑与白,哪些是他的,哪些与他无关,都给他身后一个明明白白。”
“不会叫你为难?”时隔这么久的重遇,汤燕卿总是忍不住对她更是小心翼翼地各种呵护。
她便点头微笑:“不会为难。”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善恶,都起过善念行过善举;也有过恶意,做过恶行。所以他的恶,我一个都不会姑息;他的善,我也会一辈子都不忘记。”
汤燕卿终于释然微笑,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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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佐和森木的自首,以及乔治的到案,让从前一系列案件展开了全新的局面。
除了这三人之外,新局面中还有新加入的人:本在汤燕卿和时年意料之中的钟馗和玛丽娜,还有叫他们两个也略有些意外的人。
☆、464。464他走了,可是他还在(2更)
那是一个早晨,阳光从警局的玻璃大门照进来,将整条长长的走廊全都照亮。然后这个人背着光,从门口沿着走廊一路走进来。
彼时汤燕卿和时年刚跟小组开完碰头会,两人走到办公桌前,冷不丁一抬眼,目光便都撞上了那个逆光走来的人。
那样颀长的身姿,那样优雅的步伐,更关键的是那张微显苍白的脸,那双冰一样高贵却清冷的眼。
他们两个互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在方才的瞬间,都以为是又看见了皇甫华章旎。
汤燕卿按了按时年的手腕,先迎了上去:“怎么是你?”
詹姆士。
时年也注意到了詹姆士的变化:从前的詹姆士是长发,发在背后束成马尾;可是这回再来,已经是剪短了,发丝光洁地梳了上去,显得更为成熟和冷静。于是看起来便更像是皇甫华章。
詹姆士两手插在裤袋里,耸肩笑笑:“我倒以为,如果我不来,汤sir才会惊讶才是。鞅”
汤燕卿歪歪头:“也是,你究竟是乔治的弟弟。你要替乔治请律师。”
詹姆士笑笑地看着汤燕卿,目光里难辨善恶,笑容里也暖凉皆有。可是他不说话,显然并不想解释。
时年想了想,上前说了声:“詹姆,燕翦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