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真是要晕倒了,伸手急忙一把捂住叶禾的嘴:“我的小姑奶奶,别胡说八道!”
稍后两人出了公司,一同去熊洁家。
叶禾坐在出租车里还在打量时年:“跟姐夫复合了?”
时年心虚地躲开她目光,只是摇头:“我们已经结束了。”
叶禾便睁大了眼睛:“……那跟汤sir,对不对?!”
时年惊得扭头瞪住叶禾。这个助手啊,有时候就是个小迷糊,有时候却简直是个神婆!
叶禾见状便扁了扁嘴:“……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旁观者清,头儿,从我第一眼看见你们的时候,他的眼珠子就从来都只是落在你身上的,不戴墨镜的时候就是一副‘饿了很久’的表情。如今你跟姐夫彻底分开了,他还不赶紧吃个饱?”
时年尴尬地望了司机一眼,赶紧伸手捂住了叶禾的嘴。
叶禾忧伤地叹了口气:“头儿,你抢走了我的男神。”
时年心下也是一虚,低头道歉:“……对不起。”
叶禾登时又坏笑起来:“瞧,还是不打自招了吧?!”
时年这才知道上当,转头瞪她:“好啊你这丫头,还知道给我挖坑儿了!”
叶禾收起笑谑,认真按住时年的手:“头儿,虽然我男神没了,不过好在是你,我还是高兴。头儿,恭喜你。”
时年鼻子狠狠一酸,伸手抱住叶禾。
她不敢跟别人承认,甚至不敢跟自己承认,可是经过了昨晚之后,她却真的,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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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和叶禾到了熊洁的家,时年向皇甫华章请来的医生道谢,又亲自送他到了门外。一路小心地询问熊洁的情况,尤其是昨晚的,又谦恭请教了照顾熊洁该注意哪些细节。
医生走远了,时年悄然按下口袋里录音笔的录音键。
医生所说的话,她全都悄然录音。
回到熊洁家,叶禾悄悄将时年拉到一边说,“头儿你看她家里,都找不到摆在明面上的家人合影。我刚也翻了她手机,通讯录里面并没有任何一个用直系亲戚身份标注的名字。”
时年点头:“我也发现了。”
叶禾也有点犹豫:“咱们联系不上她的直系亲属,那是不是应该将她交给警方?”
时年想了想:“我会请关sir帮忙查查她的亲属联系方式。至于她这段时间,我想亲自照顾她。”
叶禾有些不解:“头儿,为什么呀?她以前那么对你,你何必管她?”
时年抬眼望叶禾一眼:“她让我想到罗莎。”
“哦?”叶禾一愣:“什么意思?”
时年轻轻摇头:“暂时我自己也还说不清,可就是一个十分强烈的直觉。也许从她这儿,能帮我找到有关罗莎小丑案的缺口。”
“那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
“我会帮她找心理医生。”
时年说完走回熊洁身边去,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细语说:“熊洁,我们已经回到家了,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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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禾虽然不解时年的想法,却还是义气地要跟时年一起留下来照顾熊洁。
时年起身去给汤燕犀打了个电话,问汤燕犀能否帮忙跟霍淡如加塞做一个急诊的预约,说想带一个朋友过去做伤害后的心理疏导。
汤燕犀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语声里含着歉意:“实则我也很想代我妈妈给你道个歉。时年,我妈妈为马克出庭作证,她不是针对你。”
时年微笑:“汤律师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霍医师只是尽她身为专家的本分,她没做错什么。如果我心有芥蒂的话,就也不会脑海中第一个浮现起霍医师的名字了。”
汤燕犀这才松了口气,含笑道:“实则我跟燕卿在法庭上还打了个赌,如果是控方赢了的话,燕卿要求我劝服我妈妈请你和安澄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