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她一见这个人,就有些不喜欢。人有时候,真的看眼缘的。
如果你第一次见这个人,就印象不好。那以后也不会相处愉快。
大禄笑呵呵地招呼大家入座:“大家入座吧!昆弥也说了,这是家宴,不要拘束。”
翁归拉着解忧坐到了侧面:“既然是家宴,请父亲坐上座!”
大禄很是开心,举起杯子:“今天我太开心了。最近学堂开课了,我一出去,就听见那些老人夸昆弥,说这学堂办的好啊。后来左夫人又又有喜了,今天听说你们又带回了大宛二十匹汗血宝马。这喜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翁归也附和道:“父王说的对,今晚我们一定要敞开吃,敞开喝。来我们一起喝一个。”
大家都举起杯子,只有陈飞没有举杯,一个人埋着头,只顾吃菜。
冯嫽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让喝酒呢!几天没吃饭一样!”
“喝醉了怎么保护你们!”
冯嫽听到他说‘你们’,心里有些许安慰。
一旁的带贝将军却开始套近乎,她举起酒杯看着冯嫽:“想必这位就是冯姑娘吧!早就听说你精通西域各国语言,在西域商道上也听过你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冯嫽被他的一通夸赞整懵了。
我们认识吗?
带贝一直举着,满脸堆笑:“希望冯姑娘赏个脸,我干了,你随意。”
这时,杜勒斯不乐意了。
她起身走到冯嫽身边:“我们去大宛的路上,冯姑娘受了点伤,不便饮酒,这杯酒还是我替他喝吧!”
不等冯嫽开口,他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把程飞给整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冯嫽。
冯嫽微微欠身:“多谢右将军。”
杜勒斯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戴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带贝有些尴尬:“不知道,冯姑娘有伤,在下多有冒犯。我自罚一杯!”
冯嫽只得客套一句:“不知者无罪。”
大禄一听,赶紧抱歉道:“都怪我想得不周到。还有左夫人和程护卫都不能喝酒。来人啊,上一壶酸奶!”
解忧有些看不明白他们三个之间的游戏了。
这冯嫽到底在搞什么?
程飞还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饭。
冯嫽见他无动于衷,气得都快吐血了。
带贝却一会儿给她倒酸奶,一会儿给他介绍乌孙的菜名儿。冯嫽也就顺水推舟,偶尔和他聊几句。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阿巴克走了进来,对着翁归一阵耳语。
翁归借故上茅房,到了院子里反问道:“是不是和苏拉有关。”
阿巴克点点头,小声道:“是司农夫人阿丽玛在贵族圈里传的谣言。还说,还说什么?”
“还说什么?”翁归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