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百戏大会支撑着她,解忧就感觉不那么难熬了。
她招来春花问道:“小李子和小东子最近忙什么呢?”
“有时候去铺子帮忙,有时候帮着带少夫和泥靡王子一起玩儿。”
“让他们准备一个蹴鞠比赛,想参加的王庭子女和学堂的学生们都可以报名。”
“那我和初夏可以吗?”
“听说乌孙没有这个项目,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大汉的玩法。”解忧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马舒云抱着元贵靡进来笑道:“憋了将近一年,我看你像飞出笼中的小鸟,恨不得把房顶都拆了。”
“就是就是,可把我憋坏了,我还要参加赛马,好久没有畅快跑马射箭了。”解忧摸摸元贵靡的小脸:“你说是吗?小伙子?”
“你呀!不要把元贵带偏了,可不能向你小时候一样,一让你读书写字就喊头疼肚子疼要么就是饿了。”
“娘!以后元贵能听懂话了,你可千万别当着他的面揭我的老底啊!”
“是是是!我天天在他面前夸你。”
解忧倒在马舒云的肩头,笑作一团。
草原大会这天早晨,解忧看见翁归早早起来。
她也赶紧起床,殷勤为他梳头,打理衣物。
翁归早就知道了她的小心思,明知顾问道:“夫人为何今日这般贤良温柔啊?”
“还不是想讨好昆弥,你就带我去看看热闹嘛!我保证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泥靡不去,就我一人。一个时辰就回来。”
看着解忧可怜巴巴的样子,翁归心软了:“好吧!千万不能下车吹风。”
解忧生怕翁归改变主意:“我戴上头巾,保证不下车。看看你们乌孙的草原大会,过段时间举行百戏大会,我也可以出点主意啊。”
“你呀!真顽皮!”翁归戳戳他的脑袋:“还不快点给咱们得小王子喂饱了好出发。”
“遵命昆弥!”解忧开心地去了马舒云的房间。
马舒云担心他们晚上睡得太沉,晚记忘记给孩子换尿布,所以一直都是她带着元贵睡的。
蓝天白云,微风徐徐,天公作美。
牧区的草原上聚集了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草原大会的牧民和村民,还有军士和王庭贵族。
天远地阔,解忧感觉心情特别舒畅。
司农侯作为主持人,上去讲了几句抛砖引玉的话,就轮到翁归上台了。
香草拉着少夫在解忧的马车前面跑去,开心的不得了。泥靡的奶妈也抱着他,追着少夫,小家伙时而发出欢快的笑声。
远处的杨树林里,黑影浮动,杀气腾腾。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翁归的身上,听着他风趣大气的讲话,大家不时发出欢快的掌声。
解忧虽然有点听不清,但她也跟着鼓掌。
突然,一群牧民打扮的人快速冲散人群,为首的走到马车面前。抱着泥靡就飞快离去。等奶妈反应过来,刚想大喊,被后面的人一刀背打晕了。
香草吓得赶紧拉着少夫躲在车轮下面。
解忧这才掀开车帘子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
外圈看热闹的侍卫这才朝着解忧的轿子面前看来。
断后的刺客看见解忧大喊,立马举起大刀朝着她砍过来。解忧巧妙躲开,立马下来护着香草和少夫。
她抽出袖口的短匕首,狠狠地朝着其中一人刺过去:“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