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挽起袖子,在地上滚起一个椭圆的雪球,接着又滚了四个细长的:“这个用来做马的四条腿!”
元贵靡认认真真的看着,“父王真厉害!”
“我也来帮忙!”解忧赶紧帮着递东西。
“我也要帮忙!”元贵靡奶声奶气,也学着翁归的样子,滚起长长的雪球。
看着她撅着小屁股,哼哧哼哧地小样儿解忧的心都要融化了:“儿子,你打算要做多少匹白马啊?”
他伸出小胖手数到:“一二三五七八……”
解忧纠正道:“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泥靡又指着雪人重新开始数:“一二四五六七……”
“哈哈哈!”解忧刚准备笑,翁归捂住她的嘴,给元贵靡竖起大拇指:“儿子真棒,你也很厉害,这么小就会数数了。”
解忧立刻明白了翁归的意思,也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的意思是不是每个雪人都要有一匹马啊!”
“对啊!你们不是告诉我,男孩子女孩子长大都要学骑马吗?”
解忧忍不住弯下腰在元贵靡的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看你的小脸冻得像两个红苹果,阿娘真想吃一口!”
大禄看见翁归和解忧居然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有点哭笑不得。
他背着手干咳一声:“这么冷的天,别把我们的小王子冻感冒了。”
解忧也不生气,笑眯眯道:“父王,男孩子就要皮实一点,不要像温室的花朵一样。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什么来着……?”
“必将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翁归笑着接道。
“就是这句!”
大禄摇摇头,蹲下问元贵靡:“小孙子,你冷吗?”
小家伙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祖父,我一点也不冷!我要做勇敢的骑手!”
古瑶赶紧过来拉着大禄:“人老了就要装聋做哑,你没事干就过来帮我烤包子。”
大禄虽然一头雾水,还是跟着走了。
解忧笑道:“你现在知道了吧!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翁归笑而不语,专心和儿子做白马。
第二天朝会刚结束,匈奴的使者独孤就一身素白上殿。
满朝文武都神色肃穆地看着他。
翁归心里不停打鼓,泥靡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独孤走到翁归面前,躬身一拜:“匈奴使者独孤前来报丧。且鞮侯单于两日前不幸病逝!”
翁归一听,悬着的心才落到肚子里。
一时百感交集。
再怎么说以前也在匈奴待过,虽然且鞮侯单于有些狠辣,但是死者为大。
他收起私人的情绪,沉声道:“孤一定会派使者前去吊丧!现在是哪位王子继承了王位?”
“是狐鹿姑单于,且鞮侯单于的大王子。”独孤哽咽答道。
“也好!请节哀。先去驿馆歇息吧!”
翁归见独孤退出了大殿,环视一圈,沉声道:“哪位爱卿愿意代替孤前去匈奴吊丧?”
大家都低着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匈奴人粗暴野蛮是出了名的。使者去了稍不留神,就被扣押了。
这新上任的狐鹿姑单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性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