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弓着身,恭敬的道:“是。”
玉暖阁的掌柜上前,恭敬的道:“草民带君后到雅阁。”
曲商时有些烦躁,但花解语还未回来,便抬步朝楼上走去。
曲墨时示意侍从扶着他跟上去。
曲商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曲墨时,声音淡漠疏离:“你若有求本宫便去宫里,此时少来本宫面前刷存在感,像一只苍蝇般惹人厌烦。”
“呀,君后真是嘴下留情,最惹人厌烦的是茅坑里的蛆啊。”
花解语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语速很慢,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正好走到曲墨时的身边,那个「蛆」字加重了音,似贴着曲墨时耳朵说的。
他厌恶极了曲墨时,小小年纪便如此狠,害的曲商时吃尽苦头。
曲墨时觉得有些难堪,帷帽挡住的脸色泛郁,咬着唇瓣没有出声。
可花解语并未就此罢休,装作抬手捋头发,将曲墨时的帷帽掀翻在地。
“啊……”
曲墨时下意识的用手捂住绑着绸带的眼睛。
他的声音发颤:“君后如此行事,纵容侍从欺辱臣子,不怕百姓们寒心吗?”
花解语讽刺道:“你少给君后扣帽子,我纯属是看不惯你,小小年纪将弟弟推进冰湖,长大了又杀害养育自己的父亲,你这种人才该被百姓唾弃。”
“你少胡说八道!”
“不承认啊,要不我把杀人凶器给你找来。”
“我没有!”
曲墨时情绪崩溃,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侍从,跌跌撞撞往楼下跑去,下到最后一节楼梯时摔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久久不动,压抑的哭声传了出来。
紧随曲墨时身后侍从赶忙去扶他:“公子!”
曲商时不再关注,抬步朝楼上走去:“小花子,跟上!”
花解语嘴角抽了抽,真当他是宫里的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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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中。
曲商时打发了掌柜,对花解语道:“你去跟着曲墨时。”
“他怎么了?”
“我如果逼着你杀了你爹,又废掉了你的双眼,你恨我吗?”
花解语点头:“恨死你了。”
曲商时站在窗前,朝楼下望去:“可他却和我套近乎,在左相府里,碍于我娘便罢了,可在外面还接近我,就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