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我直嘬牙花子。
但对方显然不会因此而就此罢手,就从他此刻酝酿在手中的那三道冰锥,就能看出一二。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今晚可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人就是这样,当你有所依靠的时候,总是想着怎么靠上去,哪怕那是一座山。
可当你真的无依无靠的时候,或许才会发现情况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般的山穷水尽。
我还没被放倒,那就真的还没山穷水尽。至少,我还能握着唐刀。握着刀,就能砍出去。
所以,我砍了出去,当是山穷水尽般的砍了出去。
人在山穷水尽时,总会开始耍光棍。不然,电视上那么些浴血沙场的将士,为什么总会说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所以,我也开始耍起了起光棍。任由着对方的强攻击落在身上,也要把刀砍在对方的身上。
我的速度不如对方,我的意识不如对方。但我坚信,我的皮肉绝对要比对方来的厚。
若非山穷水尽,为何要论生死。既然已经论生死,再不耍光棍,什么时候耍?
但对方的反应,或者说是意识实在太强,我这一刀还是没能砍在他的身上。但他的攻击,却也在中途收了回去。为的,便是挡住我这耍光棍的一刀。
山穷水尽的是我,他自然不会跟我一起耍光棍,论生死。
我又是一刀砍出,一如之前般的光棍。
但自这一刀后,之前那种窒息感似乎减弱了不少。或许,当真到了论及生死的时候,什么样的压力都无关紧要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但僵持依然还在继续。无论是寿宴上的搏杀,还是我与辛将军的争斗。
但问题是,辛将军的人马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拦在了城主府外,进不来。
而寿宴上的厮杀,看情况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里急需一股力量的介入,打破这种平衡。无论之于辛将军,还是城主府都是如此。
否则,就这么厮杀下去,无非就是个两败俱伤。
难道,就这样杀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也能算是成功?
当然,还有另一种选择,便是妥协。
但满地的尸体与血浆,还有印在每个人眼中的血色都说明,已经没有了妥协与退让的可能。
即便是西川城主或是辛将军愿意,那些折损在寿宴上的各方势力,难不成还会答应?
现在,急需要一股力量的介入,才能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平衡,来打破生死的格局。
而当这股力量出现时,我也终于知道了辛将军真正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确实,没有相当的把握,一个以谋略着称的将军,绝不会轻易涉入这样的豪赌。
那是数十道突然从夜色里杀出来的身影,身穿黑衣,黑布蒙面。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又是在何时出现的。他们就像是黑夜化生的影子,飘忽而诡异。
那降灵阵法似乎在他们的身上失去了效力,至少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要远高于他们的对手。
高出的实力,意味着碾压,而倒在他们脚下的尸体,便是对碾压最好的诠释。
寿宴上的宾客不得不收拢了一起,靠着感受彼此间的呼吸,来驱散那无处不在的恐惧。
“魔族?他们是魔族?”
宾客来自八方,自有见识广博之人。当发现那降灵阵法对这些人效果微弱的时候,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可能。
说来可笑,这降灵阵法对人族有着奇效,但却对魔族收效甚微。
当然,这可能取决于两族间不同的修炼体系。但这样一个主要针对人族的阵法,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阵法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