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沐清后悔着,一开始选择回刀抵挡那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更加的懊悔。
那一点红色就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终于停了。
却又动了!
没错,红色只是稍做停顿,便又再次向前。
不仅如此,从刀身上所传来的触感,沐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红色比之前还要快了一分。这使得他不得不用力握紧刀柄,以保证自己可以继续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向后退去,然后等待反击的机会。
但是,沐清怎么能想到。那红色每每稍有停顿,便又再次袭来,而且每每又再快上几分。
于是乎,沐清不得不双手撑着手中的刀,架在那里,且慢慢的屈起了手臂。
因为,他退的越来越慢了。
而那红点击中刀身所发出的轻鸣,却是越爱越密集了。
终于,那一点红色猛的越过了横在那里的刀身,落在了沐清的肩头。
是的,不是胸口,而是肩头。
并不是我刻意的手下留情,而是那红色突破刀身时,还是稍稍的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最终将花朵开在了那里。
沐清捂着肩头,尽可能的阻拦着那红色继续绽放。更是反手握刀横在身前,防备着。
但他想象中的红色,并没有继续袭来,就连那点红色后面的身影,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继续保持着那持刀向前的姿势。
我并没有继续追击,并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方才那一击,消耗的巨大远超我的想象。如今的我,也不能保证能够再次让那一点红色再次绽放。
当初,先生在后山教我练剑时,便只教了我这个。
是的,当初在孟家村时,先生教的,便就是剑。而我学的,一直也是剑。
只是后来铸造了唐刀,习惯了那挥砍的畅快淋漓。
但我却从未忘却,先生教的“剑”,我学的“剑”。
就连锻造“唐刀”,也是因为它够“直”。唯有直,方才是“剑”。
就像沐清此时握在手中的武士刀,在梦境外的更多的场合里,也被称之为“剑”。
但在我看来,那就是刀。不是因为它的单刃无锋。而是因为它的曲,他的不直。
那么,它便是刀,便不是“剑”。
因为唯有“直”,方能刺。而“剑”,更适合“刺”。
是的,这便是先生教的“连刺”。
但这连刺,却绝不仅仅只是如我当初在后山般,连刺两下就算了。
只要愿意,只要可以,便能不断的刺出。
于是,便有了方才我那“六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