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动着戏谑狡黠的光芒,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轻啜着,挺满意这女人近来“乖巧怕事”的表现,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他调教有成。
在这充满张力的气氛中,他转身倒了杯水给她,她慎戒的接过,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开始冒烟,黑白分明的眼珠委屈的转动着。“相公,可以了啦,都七天了,人家受不了了啦……”
“受不了?我以为你有本事让我冷眼瞧你与人调情,该有能耐承受我更多的『体贴呵护』才对。”他露出了一抹美绝天人的妖笑。
月牙泉呼吸紊乱起来,裙子一撩。哎呀,先逃命再说!
但逃哪去呢?卞无晨只要伸臂轻捞,这窜逃的身子就又轻易回到他怀里。
“我们今早做到哪了?”他由怀里抽出一只鲜艳的孔雀羽毛。“好像只在脚底流连过,大腿内侧以及其他地方还没享受到呢……”
她简直花容失色。“不要……”
他托高她慌张的小脸。“来吧。”
避不了,逃不掉,她丽容霎时惨白,闭上眼,准备从容就义、咬牙赴死。
“主……主人。”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抖声。
原本取出“刑具”要行刑的男人皱了眉。
“怎么了?”见到救命的曙光出现,月牙泉赶紧代为开口问。
“有……有一个人……指名要见主人。”
“谁要见他?”听见女奴的颤声,她下禁好奇,谁能让被调教得处变不惊的卞府女奴如此惊怕?
“这人……好像……好像是主人死去的……叔父……”
卞无晨身躯一震,“你说什么?”
连月牙泉都震惊得张大了眼。
在诡谲的气氛中,两个男人对峙着。
“我回来了。”卞天达道。
“嗯。”卞无晨冷淡以对。
“我要拿回我的一切。”
“好。”
给得太乾脆,卞天达反而愕住。“你不刁难?”
“你当初不过丢下一份楼兰城的商权书就离去,这破东西还给你就是,值得刁难吗?”卞无晨冷笑。
卞天达扭曲了脸,“你靠着我给的那份商权书才有今日独霸商道的一天,如今竞说只要还给我楼兰的商权书?”哼,难怪这小子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肯吐出的只是九牛一毛。
“当初是你自己要走的,可没人逼你,而你留下的那张破纸,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能掌握商道,靠的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可不是你的废纸一张!”
“你!”卞天达涨红了脸。
“你有脸回来要回那张废纸,我给你就是,只是如今的楼兰城不是一张纸就可以通行,还得我点头才算。”
“你这混蛋,虽说是我自己离开,但也是你用计将我骗离的,否则我怎会轻易离开楼兰!”这小子找了个女人,妖言的将他迷惑后,骗他离乡寻找所谓的宝山,说是宝山里的财富足以傲视天下,他糊里糊涂的跟去了,这一去就是七年,直到上个月那女人突然横死,由她遗留下的一些她与卞无晨来往的密件,这才得知这竟是一场骗局。
他这才怒得立即归来要找卞无晨算帐,可回来后的所见所闻,才知这小子今非昔比,如今的身分已贵不可言,既是如此,他当向这小子要回更多属于他的东西。
“你怪我将你骗离?”卞无晨轻懒的一笑,不屑至极。“你若没走,可就真如传言,是要被我逆伦的给杀死了,这两样,你要选择哪一样呢?”
卞天达脸色发青,“我是你的亲叔父,养育你多年,你竟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