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金亭如此,对萧湛亦是如此。
她既然嫁给他,就要与他风雨同舟,砥砺前行。
萧湛听懂了她的意思,牢牢握紧了她的手:“好,不管遇到什么,我们夫妻共同面对。”
两人深情凝视,眼中只有彼此。
凌霄:……
他以为萧五爷是冷厉之人,不想他竟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让他觉得自己很多余。
“咳!”凌霄一声轻咳,“可以开始了。”
再不开始,真的要误了时间了。
萧湛褪去上衣,俯卧床上,露出布满针孔的后背。
解蛊需要全神贯注,为了不让凌霄与萧湛分神,此次解蛊的效果,江令宛一语不发,在一旁观看。
她敛声屏息,面容平静,眼底的担忧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萧湛的后背伤痕累累,凌霄仿若未见,他点燃酒火,给银针消毒,继续在萧湛背上扎针。
新伤加旧伤,他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到凌霄拿刀在萧湛脊背上划的时候,江令宛终于忍不住,闭上了双眼,不过片刻,她又把眼睛睁开。
她第一次觉得一个时辰竟然这么漫长,这么难熬。
不管多难熬,总算熬过去了。
凌霄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他体贴地把门带上。
江令宛第一时间握住了萧湛的手:“疼吗?”
她心潮起伏,一张嘴就哽咽了。
萧湛听她这样问,十分自责,早知她这么担心,说什么也不该让她留下来。
“不疼。”
他顾不得穿衣,先把她抱在怀里,去亲她脸颊上的泪水。
怎么可能不疼,她都看到他出汗了。
江令宛眼泪落得更凶:“你又骗我!”
她并不是真的小孩子了,可面对萧湛,她总是很容易把孩子气、脆弱的那一面表现出来。
她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
“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萧湛一边亲一边哄她:“本来只是有一点点疼,并不怎么难受。可是你一哭,我心里疼,比身上的疼更疼百倍千倍,乖,别哭了。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他哄得很有耐心,江令宛就不好意思了。
中蛊的是他,解蛊受折磨的也是他,她没帮上什么忙,还要他哄她。
他也很会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说甜言蜜语。
江令宛被他逗得破涕为笑:“你知道自己不好就行,以后不能再让我担心了。”
萧湛亲了亲她的笑颜,将她拥入怀中:“再等等,等大老爷继承了国公府的爵位,我们就搬出来。”
他应该再等几年,等他离开了国公府再娶她的,现在娶她,其实是让她受委屈了。
不过他不后悔。
听到他语气中的自责,江令宛回拥他:“好,别忘了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不管是私产还是俸禄,我通通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