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一直郁郁寡欢,作为医生的她自己也明白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但奈何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自己,除非让她的世尘复活,可是这只是痴人说梦了。
在风府,自然大家也早都知道了世尘的死讯。
老太太坐在自己的房间,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隐藏到了心间,脸上除了老态龙钟和憔悴,实在再也看不出什么来了。红叶知道,这是一位老者绝望的景象,她在一边没有劝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老太太心已经随着自己儿子去了。
外边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照的老太太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她徐徐地开始讲话,也许是讲给红叶听,也许是讲给自己听,更也许是讲给世尘听。&ldo;世尘走的时候都没有原谅我,我知道他心已经死了,我好后悔啊,我为什么要送走依兰秋,如果她还在,如果她还活着,世尘会不会就能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就不会那样不顾一切地死去?&rdo;
说完,老太太的眼睛浑浊了,终于哭出了声音,红叶眼圈儿也红了,在一边安慰老太太:&ldo;老太太,您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啊。&rdo;
而在婉柔这边,空气更是宁静的可怕,珠珠在一边站着,连喘气都感觉困难,婉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g,但是珠珠知道,现在的二太太,连头发稍都透着钻心的疼痛和绝望,因为少爷是二太太活着的唯一希望。
小曼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回忆着跟少爷的一切,曾经的少爷让自己那么着迷,对少爷是爱,还是仰慕,她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最终还是她背叛了少爷,不但如此,她还亲手将兰秋置于了流言的漩涡,间接导致了兰秋被送出府,当然也间接地导致了兰秋的被害。
不管这些事qg的真相是什么,现在的小曼就觉得与自己有关。想到这些,小曼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小曼心里有一个声音:少爷,兰姐,我对不起你们,如果有来世,希望你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希望我们不会再遇见。
大太太huáng霑君则回了自己娘家,抱着娇娇正在哭眼抹泪的。huáng老爷和huáng太太都在一边安慰她,当然弟弟huáng义君也在场。
&ldo;好了,别哭了,人都已经去了,你再把自己身子哭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你跟那风世尘本来也是联姻,当初你可是千万个不愿意的。&rdo;huáng太太担心自己女儿。
huáng霑君还是哭的不行。&ldo;他毕竟是娇娇的爸爸,我可怜的娇娇,这么小就没有爸爸了。&rdo;
huáng老爷在一边说了句:&ldo;好了,别再哭了,好好为以后打算才是。&rdo;
huáng义君也吊儿郎当地接了话过去。&ldo;姐,这不正好吗,那风世尘人一没,你就可以再回去找你原来那相好了。&rdo;
&ldo;就你不正经,男已娶,女已嫁,还谈那些做什么?&rdo;huáng霑君感觉弟弟此时提这个让她很生气。
huáng义君没有就此打住。&ldo;姐,你放心,以后永固就是咱们huáng家的天下,他风家也在这里风光太久了。而且风府将来也许会更名huáng府,那可是风水宝地,以后你在里边还用的着再看那风老太太的脸色吗?你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rdo;
弟弟以及屡次表示过对权力的艳羡,也□□o地嫉妒过世尘所拥有的一切,父母的态度也一直含糊其辞。可是现在世尘没了,父母和弟弟到底有何居心她还真是猜不透了,于是试探地问:&ldo;义君,你什么意思?&rdo;
huáng义君撇了姐姐一眼,没有正面回答。huáng霑君又看向父亲,huáng老爷也低头不语,这时她才明白,也许他们真的要有所动作。
&ldo;你们到底要gān什么?&rdo;huáng霑君有些害怕了。
父母和弟弟都没有回答,huáng霑君非常严肃地说道:&ldo;世尘人是没了,可是永固再怎么说也是风老爷打下的天下,风府也是他们多少年住的地方,你们怎么能……&rdo;
huáng老爷发话了。&ldo;但是永固不能一日无主,世尘膝下无子,只有娇娇这一个女儿,还这么小,所以在这样的局势下,除了我们huáng家,谁还能担起这么重的担子?&rdo;
&ldo;就是啊,在这样的qg况下,周边其他地方的势力说不定就要伺机而动了,我们也是为永固的百姓着想。&rdo;huáng义君附和着父亲的话。
&ldo;不管你们有着什么样的雄心,我希望你们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qg。&rdo;huáng霑君真的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qg。
&ldo;什么叫伤天害理的事qg啊?如果承担起永固,那么就得占领风府,那里一直是永固的权力中心,是个象征,不在那里,谁听你瞎嚷嚷啊?&rdo;huáng义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