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眨了眨眼,水光盈盈,柔光潋滟:“是了,我吃的时候只觉得好。不过一会儿工夫,头就有些晕了。”
胤禛看了心里一动,仗着车里也没有旁人,低头便吻上了她。黛玉巧笑着侧了侧头,他微微泛着凉意的嘴唇便落到了脸上。
忽又想起了什么,黛玉勉强坐直了身子:“说起来,我总觉得今儿有些怪怪的。你也知道,素日八福晋总是跟我不对付似的,可今日却是跟我说好些话。叫我倒有些摸不清了。”
便将今日郭络罗氏的话对胤禛说了。胤禛一手揽着她,防她坐的不稳,一手搭在膝上,手指微微伸屈。
半晌,抬起手替黛玉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道:“我知道了。你只管跟从前一样,跟她不必太过亲近,也不要疏远了就好。”
黛玉伏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是腹诽不已——这个既不亲近又不疏远了的度,可是难拿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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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八年三月,胤祯率军抵达西宁。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胤祯即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胤祯命令延信送新封□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至此,又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在这一场平乱中,皇十四子大将军王胤祯,威名远镇。
黛玉在内院里虽不知朝中之事,不过素来与各府内眷也时有往来,她又是聪慧之人,自然也能看出些来。不过胤禛愈发地冷静,每日仍是兢兢业业打理户部。
虽是自家男人,黛玉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几句,难怪历史上胤禛能够站到最后,这一份宠辱不惊镇定自持,便不是其他人所能比的。
宫里德妃处,自己最心疼的儿子战场立功,自然是欢喜非常。又听闻康熙谕令立碑,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碑文以纪念,更是令心里一个念头儿越发地明朗了。
康熙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未将胤祯调回京中。不久之后,又命原四川总督年羹尧任川陕总督,管理川陕两省军政。
如此一来,朝中局势便显得有些微妙了。全球华人的自由讨论天
这些个东西黛玉便是有心想,也是没那个精力。不久前才被诊出了喜脉,如今也不过两个多月,倒是开始害喜了。每日里边吐得天昏地暗,吃了多少东西进去吐出多少东西,只急的子衿几个贴身的丫头嬷嬷们什么似的。偏生黛玉不欲叫胤禛知道,严令底下人告诉胤禛。
好在现下弘历弘昼两个都大了,弘历在上书房念书,每日里小大人一般学着打点自己的事情,就算是身边儿的奴才,也都不假黛玉之手敲打,叫黛玉在欣慰之余也不禁暗自嗟叹。
弘昼比弘历两岁,许是因着是府里头最小的孩子的缘故,胤禛黛玉两个不说是疼爱的,弘历也知道对他甚有尽让。便是往日里边儿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弘时,也能哄着弘昼玩儿上一会儿。
黛玉这里害喜虽然厉害了些,所幸精神儿倒是好的。她这已经是第三胎,早就不似怀着弘历那时候诚惶诚恐的了。又有几个妯娌里边关系好的常来常往,这日子过得倒也快了。
不过令黛玉没想到的是八福晋。自从她有孕的消息传了出去,隔壁府里的郭络罗氏是有事无事便爱过来,一则略带着些小心地跟黛玉缓和着关系,二来恐怕也是她至今膝下无子,想着跟黛玉这里蹭蹭喜气的缘故。
其实郭络罗氏甚是爽利,言辞虽是偶尔犀利了些,倒是心直口快之人。黛玉跟她待得久了,也很喜欢她这种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再加上十六福晋也是个爱说爱闹的人,偶尔这几个妯娌若是凑在一起,也热闹得很。
这天胤禛回来的时候八福晋才回了自己家里。黛玉将头上的簪环都摘了下去,只将一头青丝散开,松松地挽了一个家常的发髻。又叫人伺候着换了宽松的衣裳。此时正软软地靠在榻上,闭了眼睛养神,手里却仍是拿了一本新书。
胤禛摇了摇头,叫身边儿伺候的人出去了。自己坐到了榻边的红木绣墩上。
黛玉睁开眼睛,笑道:“今日回来的早。”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胤禛笑道:“昨儿夜里我才说的,今日我不去外头了,只在府里陪着你。你倒好,转眼就忘了不成?”
黛玉想了想,还真是有这么回事,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的,竟忘了个一干二净。当下用帕子掩了脸,躺在榻上叹道:“我如今是怎么了?先前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好歹也不至于这么糊涂啊。”
胤禛取笑了她两句,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若这样,你现下怀着身子,也不得常出府去。府里想来你也看得腻了,不如你去圆明园里住两日?”
这话若是前边儿说,黛玉那是求之不得的。只是如今,自己既不能够在外头帮上他,难道还要因为图自己受用,便将府里甩下自己跑到圆明园去吗?
把手伸出去递给胤禛,胤禛会意,找出了一把锃亮锃亮的小刀,为她修剪着指甲。
手指纤长,指尖圆润,指甲是小小的,粉粉的,看着极为舒服。
胤禛垂着眼修建的认真,黛玉也偏着头看着他。夫妻两个偶尔目光交汇,便是一派静好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年羹尧的川陕总督啥的职务,是在康熙六十年时候被康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