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不了咱先做好囤着,反正也放不坏。天下不太平,还是求稳的好。”
虽然战火还没蔓延过来,但随着涌入越来越多的难民,局势也变得越来越紧迫。
每次听到不好的消息传来,我就暗骂废太子一顿:你说你好不容易逃去了南方,不找个犄角旮旯好好生活,非要造什么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非要跟命运对着干,早晚得玩完。可怜了我这刚如日中天的事业,被迫要限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急火攻心的缘故,悲催的,还没到日子,我的肚子就开始出现阵痛。
二栓又套上马车,火急火燎得跑去镇上接钱家预备的几个稳婆。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他了。不是每天往镇上跑,就是安排处理各处的事情,为了让我少操些心,一人当两人用,每天都马不停蹄,我都感觉最近他都瘦了。
一面忍着阵痛,一面又心疼他来回奔波,可生双子,缺少了有经验的稳婆是不行的。在这古代,医疗条件简陋,生育对妇人来说本就是一道鬼门关,孩子不足日,还是双生,这无疑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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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栓快马加鞭的将4个稳婆拉来,我已经忍过了好几拨宫缩阵痛,被云朵喂了2回饭了。
一个稳婆给检查了一下:“还好,羊水还没破,来得及。”
常嬷嬷竟不放心地也一起跟了过来:“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这就要生了?”
云朵小声回答:“可能是这些日子事情多,累着了。”
老太太插话道:“我看你们都太紧张了,老二家的这个又不是头胎,还不比第一胎好生些?”
常嬷嬷皱着眉头道:“关键是双生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开始阵痛到生产完成足足用了两日,胎位有些不正,稳婆让跪着、站着可都还是生不下来。
幸亏其中的一个稳婆经验丰富,用手使劲在肚子上揉捏挤压,疼的我不断地痛苦呻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在我一声声惨叫中,稳婆不断地喊着:“用力,用力”,可我已经精疲力竭,意识也开始涣散模糊,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在黑暗中拼命的挣扎。我能感觉到生命正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几乎将要被那种无力和绝望给吞噬。
迷迷糊糊中,像又回到了现代,看到闺蜜正和一个之前拼命追求她的男人在举办婚礼,终究她还是选了一个爱她的人。看着他们庄严的宣誓,由衷地替她高兴。本想祝福几句,可又被一种惊慌的情绪充斥,那是谁在焦急地踱步,那是谁在虔诚地祷告?屏气凝神,突然听到一声声无助和绝望的喊娘的声音,是赵平和小安?
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又席卷全身,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握紧拳头,咬紧牙,用力用力,再用力,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挣扎,终于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先出生的是哥哥,瘦小而孱弱,稳婆不断拍打孩子的脚底,许久才听到一声细弱的啼哭,跟个小猫似得。紧接着出生的是妹妹,她就壮实许多,哭声也格外响亮。
听着孩子的哭声,我终于耗尽了力气,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晕之前听到常嬷嬷庆幸:“还好没有大出血,否则神仙也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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