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达理的钟泽成,待人友善、为人低调,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教出像你这样没规没矩,嚣张跋扈的儿子?”
声音已经将至冰点的查尔,俨然已经起了怒气。
而听到这话的肖战,突然放肆桀骜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挠着寸,一边回答道:“是啊,我爹待人友善、为人低调。可结果呢?他的友善和低调只换来了旁人的背信弃义。怒不可及的赴英,不择手段的回应……悲哀吗?我都替他悲哀!”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它只会比喂不熟的狗好那么一丢丢。”
就在肖战说完这话,电话另一侧突然传来了查尔的咆哮声:“混账……”
“你大爷的,你吓着我了知道吗?”一秒钟都没相隔,肖战直接硬怼了回去。
饶是武生在得知电话另一头是谁,乍一听自家班长这番话后,都像是在看怪物似得盯着这厮。
安全屋里的鹰卫明哨、暗哨不少,特别是针对娜塔莎的这次警卫,更是称得上‘史无前例’。原本内外巡逻的明哨,也被肖战的这一番话所惊呆了。就连那些暗哨都忍俊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这位霸气十足的指挥官。
扣着鼻孔的肖大官人,依然那副有恐无慌的样子。依稀能听到电话另一头查尔粗重的喘气声。
“有事说事,没事别跟我在这‘论资排辈’。说真的查尔岳父,你但凡还有一丝的周旋余地,就不会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也请你别隔着电话,尽显你红衣大教主的优越感。你是教廷的大教主,不是我华夏的。你的那一套,你下面人可能会很‘上道’,但在我这里……别闹,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新嫩。”
“我就是跪在你面前,紧抱着你查尔的大腿。你也不会因为‘时局’走向,有那么一丝怜悯。反之,我就是指着你鼻子骂,只要我对你上位有帮衬,我到英伦就是你的‘座上宾’。塞琳娜刚刚有句话说的很对:似我们这类人,生活和工作向来都是‘泾渭分明’。”
“只不过我与你不同的是,别人无论怎么骨子里痛恨我脸谱,可只要我开口应诺,没人会怀疑。可你不同,除了你手中所拥有的权柄及武力值外,我敢保证就连你最亲信的人,都对你保有迟疑的态度。我父亲评价你是:一生机关算尽太聪明,但那是自作聪明。”
说到这,肖战坐在了刚刚猎手所躺的那个睡椅上。有所停滞,但随即又补充道:“贺姨把塞琳娜丢到我身边,其根本目的真得是为了给我学本事?别逗了,你们俩随便哪一个能教她的都要会比我更多、更契合她从小所学。”
在肖战说这话时,目光已经投向了凑上去的塞琳娜,微笑着点破道:“她看到了塞琳娜人性方面的心理缺陷。说白了,贺姨希望塞琳娜扭曲的价值观在这里能得到‘校正’。这一点你不屑、甚至于不以为然,甚至还假借塞琳娜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一方面让银狐安排人在明,一方面派你的人在暗。”
“娜塔莎为你收集了不少关于我们的信息吧?但这些信息,也让你查尔红衣大教主的信誉不值一分了。需要我给你一个,我现在所在位置的‘定位’吗?千里追杀,才能突显你查尔的能耐和本事吗。”
在肖战‘侃侃而谈’时,电话另一头的查尔,一直都选择沉默不语。但在肖战说完这话时,他却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不敢?还是你觉得,我要对你动手,你所依仗的能二十四小时保你周全?”
“no,no,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谁来保我的周全。那不符合我脸谱的‘气质’!我不否认你的能耐,但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华夏不仅仅是佣兵团的禁区,也是你们教廷人的禁区。一旦开打,我脸谱虽然说弄不死你,但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也能让你查尔十年停步不前。你的能耐我知晓,我的能耐你真的知道吗?”
当肖战说完这些话时,最先开口的不是电话另一头的查尔,反而是一旁听的‘热血沸腾’的武生。
“男人,特别是还没到三十的年轻男人,若是没有一点恣意妄为的杀伐果敢,到成熟了两个可追忆的往昔都没有。头,他们敢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多大的事啊,高层弄不死,中低层还不手到擒来?”
在说这话时,武生递给了肖战一根香烟,后者微笑的点了点头。而电话另一头沉默少许的查尔,冷声道:“那就没得谈了?”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我只知道接纳塞琳娜是我个人行为,如果因为我的个人行为而造成战友们的无故受伤,换成是你你觉得该怎么谈?”
说完这话的肖战,毫不犹豫的挂上了电话。恰逢低头的武生,为自家班长点烟。后者单手捂火,在点着之后轻声道:“教廷若是没诚意……传我命令,任何有着鲜明教廷身份的存在,都是敌人。该驱逐的驱逐,该扼杀的扼杀。不需向我汇报,天塌下来我脸谱顶着。”
在肖战说完这话,一旁的塞琳娜还准备‘争取’着什么,可还为等她开口,安全屋内无论明哨,还是暗哨包括那些医护人员,都下意识的站直身子,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
这一刻,连‘胸大无脑’的塞琳娜都知晓,如果教廷不做出必要的‘妥协’,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肖战没有再给予塞琳娜‘无理取闹’的机会,安排了下警卫看好正在就医的娜塔莎,领着武生去了机房,确定红隼及坦克目前的位置。估摸着不到后半夜,cIa的人不会通过暗道出境,这段时间对于红隼及坦克来讲,应该是漫漫长夜最为煎熬的时候。
失魂落魄的折回了病房,此时的孙若涵‘规格’的用皮带把娜塔莎固定在了床上。看到这一幕的塞琳娜,不敢相信的反问道:“孙姐,需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