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劲了千辛万苦,一只手已经扒在了山岩上的黎盛,双脚力猛然间窜了上去。
平躺在峭壁边缘,大口喘气的黎盛,仰望着漆黑的天空。看着那繁星点点,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既视感。
这样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通畅起来。他想仰天长笑,他想大声的告诉所有:他黎盛并没有输,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亦使得警觉性极强的黎盛,猛然间坐起了身。黑暗中,一道凸凹有致的倩影,若影若现的浮现在了他面前。
心里猛然间‘咯噔’一下的黎盛,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械,却现手枪在自己逃窜的过程中,已经不知道遗落在哪里了。
迅站起身的黎盛,顾不得疲惫的紧握着拳头。当这道倩影离近了之后,他才隐约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塞琳娜?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既然能亲手杀掉将军,自然也能亲手杀掉你。”另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塞琳娜身后传来。当手持突击步枪的肖大官人,单手把枪架在自己肩膀出现在黎盛面前,后者已经完全知晓,这一切都是谁在作祟了。
“哈哈……”
突然间放声大笑的黎盛,目光‘鄙夷’的望向塞琳娜,在收起笑声时,不禁反问道:“什么时候教廷的大公主,成为了华夏的爪牙了。”
在斗嘴方面,塞琳娜确实没什么经验。当黎盛说出这番话后,有些犯急的塞琳娜连说了几个‘你’字,但始终没有给予出正面的辩驳。
“cIa不照样在给隐忍当走狗吗?”
“这叫合作!”眯着眼睛的黎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那我们这叫‘联姻’。”当肖战道出这句话后,猛然扭头的塞琳娜,怒瞪着身侧后方的肖战。如若不是大敌当前,塞琳娜肯定毫不犹豫的出手。最起码,她是这样慰藉自己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选择隐忍,是因为我们拥有着共同的敌人。”直至这个时候,还镇定自若的黎盛,目光如炬的紧盯着不远处的肖战,同时保持着对四周的警惕。因为他不确定,阴暗处是否还有一架狙击枪,正对准着他的脑袋。
“当土匪当成你们这样,也够厚颜无耻的。如果不是有个川真香斯让你们垂涎,隐忍就是跪下来叫你们爹,以石佛的性子,都不会点头。”
听到这话的黎盛,微微摇了摇头道:“成王败寇!这样的道理我懂!可是我不甘心,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着猪一样的队友,我们在怒江的踪迹,怎么可能被你们现?而你怎么可能让我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当黎盛说完这话,连塞琳娜都没忍住的冷笑了两声。更别说一手筹划这一切的肖大官人了。
“猪一样的队友?你是指……”
“如果不是那几名隐忍暴露了我们的踪迹,你们能找到我们藏身的区域?”
面对如此义正言辞的回答,实则是憋不住的肖大官人,放声大笑道:“确实,如果不是遇到猪一样的队友,那几名隐忍也不会受到今晚的‘无妄之灾’。”
肖战的回答一度让黎盛的瞳孔不断放大,沉默少许后,略显迟钝的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让我想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的存在得。一周前?不对,那时候你已经通过乐山一代,把将军一行人接到了境内。两周前?也不对,那时还在设局针对塞琳娜呢……哦,是十六天前。‘狗王’余成亮。”
当肖战面带微笑的道出这句话时,始终不愿去相信的黎盛,蹒跚的往后退了两步。直至身子站在断壁前摇摇欲坠。
“不可能,你是怎么找到怒江的?因为军情局?”说这话时,黎盛指向了正对面的塞琳娜。此时前者望向后者的眼神里,充斥着暴戾。
“no,其实说白点,还是你当年留下来的‘祸根’。陈庆生你应该认识吧?当年你剥离关氏企业时,为了掩人耳目,不惜痛下杀手把关康身边的老人一一斩杀。福大命大的陈庆生逃过一劫,而恰巧我找到了他。而恰巧,他向我提供了一条不是线索的线索——事前几个月,关康与你频繁出入滇北。”
“那时我就在想,你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滇北的。十六天前,我便已经完成了对滇北的部署。当时在狗市有幸遇到了美丽的威廉公主。而你故意针对她的那一系列行动,完全暴露了你的存在。如果我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话,也许半个月前你就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放任你自流,你回以我将军入境的踪迹。这么说起来,将军在滇南的计划之所以以失败告终,最后还落得个客死他乡。这都全亏你的帮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