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拿开手机,等他说完了,才贴在耳边,“我说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啊,这可是全国最有名气的中医师了,我花重金请过来给小恶魔调养身体的,她现在是身体的事吗?那不是心里有结解不开么,你要真这么担心,怎么不亲自过去给她解开心结?那样的话,我保证她药到病除,立马就能生龙活虎。”
“别说废话!”
“这怎么能是废话,她喜欢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现在这么疏远她,她不胡思乱想才怪,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可能会好得起来。”
蒋兆深咬着烟,声音漠然,“让她好起来是医生的事,你的嘴要是只能胡说八道,我不介意让人给你缝起来。”
“……”
得,这是让他闭嘴了。
沉默了几秒,何琰咂嘴,还是提醒他,“你呀,这么伤她,以后可别后悔,她这个年纪还没定性,这么一打击,搞不好由爱生恨都有可能。”
蒋兆深垂下眼皮,“她爷爷把她交给我,不是为了让她迷恋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
“……”
大十岁怎么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
何琰简直无语。
这个男人根深蒂固的执念,哪是三言两语就能化开的。
何琰拿起杂志,看着上面出双入对的男女,叹息道,“是朋友才说的,她才刚跟你表明心迹,你转头就跟这个陆朝朝确认关系,还上了杂志,太刻意了。”
“有用就行。”
“朋友,这下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何琰把杂志丢在桌上,“以她的脾气,估计庄园里的那些佣人又要倒霉了。”
“情绪发泄出来是好事。”
“你就惯着她吧。”何琰一脸无语,“但愿她发完脾气能恢复过来。”
挂断电话,蒋兆深点开庄园的监控,然后眉心皱得更深了。
庄园里像是被人洗劫过,凡是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稀碎。
佣人保镖站了一屋子,但谁都不敢去阻止盛怒的白雪年,任由她砸了个够。
蒋兆深跟陆朝朝出双入对的照片刺痛了她每一根神经,她要是不砸点东西,自己就得先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西碎裂的声音才停止,女孩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一片狼藉中,白雪年赤脚站在别墅大厅里,一只手扶着沙发,怨恨的抬眼望着监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小兽。
视线隔着屏幕对上,蒋兆深将监控暂停。
骨节分明的手捏成拳,男人的表情隐忍而克制。
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决绝和疯狂,这样强烈的感情,让他心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