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皱起眉心。
蒋兆深看了眼保镖,“把花还给何先生。”
“是。”
保镖立即把刚刚那束花递给何琰。
何琰摇摇头,“兆深,她这个性格,你再不管管,以后迟早会出事!”
蒋兆深重新握住小姑娘的手,淡淡掀唇,“有我在,不会让她出事。”
说完拉着她就朝电梯走。
何琰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重重叹口气,显然不赞同好友对她的溺爱。
进了电梯,白雪年气呼呼地靠在他身上,“蒋兆深,我允许你把我凄惨的遭遇告诉何琰,怎么凄惨怎么说,我一定要在花花公子脸上看见羞愧内疚,不然我很难消气。”
他抬手揽着她,“你确定?”
“我……”她有些犹豫,“也没那么确定。”
让别人知道她多惨,这也太不符合她的人设了,她可是小恶魔,被人知道她过去跟个鹌鹑似的,她还哪有面子可言。
白雪年叹口气,“算了,别说了,何琰太笨了,说了也不能共情,我还是找机会,多跟老何说点他的坏话吧。”
还有小姑子那边,她肯定会挑拨离间的,总之,何琰帮了尹素,对她来说是十恶不赦的罪名。
蒋兆深没说话,只是搂得更紧了点。
忍耐了几秒,白雪年还是忍不住问他,“何琰说得那么严重,尹素到底伤得怎么样,不是说没有性命危险吗?”
“没有性命危险。”蒋兆深顿了顿,垂眸看着她,“但是她以后不能穿裙子了。”
“为什么?”
“严重冻伤加上感染,皮肤留下了黑色的疤痕。”而且面积很大,加上关节也被冻坏了,走路也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
“……”
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因为温度低,地面上还有辛苦铲冰雪的工人。
看着乱糟糟的马路,白雪年的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她撇撇嘴,忽然问身边的男人,“蒋兆深,你觉得我坏吗?”
“不坏。”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何琰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喔。”她欲言又止,“那尹素……”
“她咎由自取。”蒋兆深捏了捏她的肩膀,面色冷厉地说,“小白,做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善良,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给自己埋下隐患,要么就不出手,出手就要一击即中,让对方再无反击的能力。”
“……喔。”她忽然有些鼻酸,跟尹素斗了这么多年,忽然被他这样全然的袒护,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的气息,白雪年心安了不少,想起什么,又问道,“我们那天提前从段家离开,加上尹素的事,没给你惹麻烦吧?”
其实还有那个宋茗雨,她都没敢告诉他,她好像真的闯了不少祸。
“没有。”蒋兆深抱着她,语气寻常,“别瞎操心,回家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就该上课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
“……”
她僵了僵,比起好好学习,她更愿意瞎操心。
快到家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问,“老公,我能不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