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晨两点,车子的引擎声在别墅里响起又熄灭。
蒋兆深行色匆匆的走进别墅。
一进门,就皱眉问门口的佣人,“小白怎么样了?”
佣人表情有点闪躲,“小姐……”
蒋兆深换好拖鞋,皱了下眉心,“叫医生了没有?”
“……没有。”佣人急忙补充,“小姐不让叫医生。”
“胡闹!”
低低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别墅里,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佣人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的传递着白雪年的话,“小姐说……小姐说,反正蒋先生也不关心她,让她自生自灭算了,谁要是给医生打电话,她就把生病的事赖到谁的身上。”
“那就由着她生病?”
蒋兆深眼底掠过一丝寒意,说完这句话已经抬腿朝楼梯走,连背影都散发着不悦,“去叫医生!”
“是,蒋先生。”
整栋别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手忙脚乱的联系家庭医生。
蒋兆深并未过多的苛责佣人,因为他完全了解小姑娘折腾人的手段,家里的每一个人,从佣人到保镖,甚至是他,也都时常被她折腾得叫苦不迭。
今晚……是他不好。
他爽约了。
他确实是故意的。
有些事,即便没有说破,他也不是毫无察觉。
十八岁的少女对一个男人毫不设防,这便是最大的危险。
察觉到这种危险,才是他准备疏远她的唯一理由。
但是,即便他不能来,她也不该做伤害自己的事。
蒋兆深深邃的眼底铺陈出一丝无奈。
这些年他忙着在商场开疆拓土,没有多少时间陪着她,所以几乎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养得她确实有点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上了二楼,站在卧室门口的罗风冲他颔首,“蒋先生。”
蒋兆深稍作停顿,“到底怎么回事?”
罗风低着头,如实汇报,“白小姐偷偷泡冷水澡,所以才受了风寒,她……回卧室前问了你跟尹秘书的事。”
“罗风,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蒋兆深推门往里走,进去之前,丢下一句话,“自己去领罚。”
罗风垂下脑袋,“是,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