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想要后退。
蒋兆深用力攥住她的手腕,眉目变得凌厉,“以后还敢拿命威胁我吗?对着你信仰的漫天神佛起誓,你每威胁一次,蒋兆深就会减寿十年!白雪年,你确定要这样吗?”
“不……不!”她彻底红了眼,像个无助的孩子,不断的摇头,无助到跺脚,“蒋兆深,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他冷着那张英俊温雅的脸,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答案,“对我来说,是。”
“……”
她发不出声音了,也失去了力气,只能一遍遍掉眼泪。
她斗不过他。
她怎么可能斗得过蒋兆深呢……
可他为什么就不知道,她信仰的从来不是漫天的神佛,而是他。
只有他。
沉默了几秒,漫长的像是过去了几个世纪。
男人收起了凌厉,收起了铁石心肠,但语气不容置疑,态度强势的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你的叔叔,如果你愿意的话,这种关系一生都不会变,但是现在……你必须出国留学,我已经决定了,没人可以改变,你也一样,倘若你不听话,刚刚我说的话就会得到应验,神明已经听到了。”
完整的说完这些话,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不容拒绝的,抱着她走出了温暖的花房。
北风凛冽,吹干她脸上的泪痕,第一次,她依偎在他怀里,冷得瑟瑟发抖,从身到心。
白雪年已经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气,在他怀里,真的变成了一个听话的小孩子。
客厅里,陆朝朝看偶像剧一样,花痴的捧着脸,欣赏的望着一对璧人,男财女貌,真是绝配。
傻狍子精磕cp磕得来劲,楼上白雪年回过神来,在卧室里差点没哭死。
她还没有救出陆沉,没有送走傻狍子精,结果自己要被送走了。
男人的态度那么强硬,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她甚至想,会不会她真的做错了?
或许维持家人的关系,他们真的可以粉饰太平一辈子,能一辈子当家人,她是不是应该知足呢?
呜呜呜……
知足个屁啊!
她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跟他结婚,当他的老婆,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这种感情,怎么可能会是家人呢?
她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嘛。
蒋兆深,太坏了,这样欺负她,她要恨死他了!
推开窗户,她虔诚地跪在地上,对着漆黑的夜幕双手合十,向她并不信仰的神佛许愿。
许愿神仙菩萨忘记蒋兆深说过的话,如果真的有报应,也请报应在她身上。
反正她一脸短命相,少活十年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