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手里拿着匕首抵在段志兴的脸上,痞气的脸阴沉而残忍,“段市长,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知道我有事相求,而不是谋财害命?”
有事相求?
用这个方式求人,真是闻所未闻!
手电筒的光挪开,段志兴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你?陆沉!”
“可不就是你老子我。”陆沉噙着笑,匕首在他脸上轻轻划了划,“段市长好像很意外?怎么,觉得我这种人不配求你?”
“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段志兴脖子往后仰,“陆总,不知道段某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明示?”
“您?”陆沉怔了一秒,跟着大笑出声,“别说,当官的说话就是好听,老子真喜欢跟你说话,不像姓蒋的王八蛋,除了坑老子,就是威胁老子,让人看了就不愉快。”
段志兴顿住,笑着说,“难道陆总也想分一杯蒋氏的羹?”
“老子分你妈!”陆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别侮辱老子的人品!等我跟小白谈恋爱,蒋兆深就是老子叔叔,他要是不结婚,以后连遗产都要分我一份。”
想到这个,陆沉就心情愉悦。
他答应蒋兆深干这一票,也不完全是被威逼利诱,他也有自己的算计,那就是从姓蒋的手里抢走白雪年,若干年后,再顺理成章的继承他的遗产……
段志兴的嘴角僵住,他怀疑眼前这个混混脑子不正常,但刀子抵在脸上,他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是是是,陆总高瞻远瞩,就是不知道陆总这么晚找我过来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不敢,你是当官的,我就是个升斗小民。”陆沉话音一转,“你也别记恨我,段市长,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替蒋兆深传话的,我所有言行都是他授意的,你日后要是想怪,就怪他一个人。”
“不敢不敢,不知道蒋先生有什么吩咐?”
段志兴这才确定这个混混是蒋兆深的人。
但他管不了了,海水淹到了胸口,段志兴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保命最要紧!
陆沉勾起笑,“时间还早,要不然,你猜?”
段志兴,“……”
这小王八蛋刚把自己老子挤出公司,用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把公司当黑一社会团体经营,就是个心狠手辣又不讲武德的反骨仔。
现在他才知道,陆沉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的人是蒋兆深!
陆松年现在成了过街老鼠,就连棺材本都被叶情那个小贱人卷走了,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个道理段志兴再懂不过,单看陆松年的下场就知道了。
段志兴哆哆嗦嗦,海水没到了胸口,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蒋先生是想让我帮他对付宋继业吗?”
“你踏马就是宋继业的狗,被他花钱捧到这个位置上,你有什么本事对付他?”陆沉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不对!再猜!”
段志兴,“……”
他上哪儿去猜!
直到海水快要没过他的口鼻,窒息之前,陆沉才让人把他拉上了岸。
陆沉看着像条死鱼一样的段志兴,拿手机对着他胡乱拍了一通,然后告诉他,“宋继业难得来江城,既然来了,那就多待一阵子,蒋先生的意思是,半年之内,不希望他离开,他要是走了,那就是段市长没有尽好地主之谊,办事不利的后果应该不用我再演示一遍了吧?”
“不……不用了。”段志兴喘着气,浑身湿透,“你回去告诉蒋先生,我绝不让宋继业离开江城半步,请……请蒋先生放心。”
“放心,你的话我一定转述给蒋兆深。”陆沉说着蹲下身体,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海水,笑着说,“段市长,真是太抱歉了,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不过没事,蒋兆深有的是钱,改天让他赔你十套八套,嗯?”
段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