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叹道:“要不咱们还是打个马赛克吧。”
我稀奇道:“我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倒也不是这么回事,”秘书有点儿急了,“我只是觉得剪了这节目就少了点儿精彩,毕竟那、那个伏燕栩是我们公司的,他虽然糊,但这节目不出彩,他跟着不出彩,那我们不是亏了吗?”
说得好。
我倒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我淡淡道,是谁签的他?
是谁如此有眼无珠,居然给自家公司签了个天天盼着被潜的艺人?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签伏燕栩的人和我有仇?他是不是太恨我了,想着找个这种人来恶心我?
我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看着秘书的眼神估计都带了点天凉王破的杀意。
秘书一低头一耸肩,装作鸵鸟。
“我帮您问问。”他柔弱道。
当天夜里我在我的大别墅里看电影。
电影是好电影,讲的故事让我半点儿共鸣都找不到,满脑子都是男主角那身材。好就是好,坏也是坏。
坏在本总裁洁身自好的这二十几年里,从来只会欣赏美。
当然,这件事的关键原因还是我觉得潜别人是我吃亏。
总之我这二十几年过得那叫一个青灯古佛。
要不是时常有人往我邮箱里发情书,在公司楼底下排队表白,我都要怀疑我可能不是个总裁。
我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资料。
伏燕栩这厮和我同岁,他小我两个月,以前在酒吧唱过歌,还在街边卖过画,也对跳舞略知一二,乍一看是相当唬人,还挺有些本事。实际一研究,这些本事也没让他赚到几分钱。
怪道不得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只能住在公司安排的楼里天天跟别的小明星蹭车。
我略有感慨,往下一翻页,就见到了签他的理由。
原来是他才签了合同的娱乐公司转眼就倒闭了,被我那间随便玩玩儿的公司一并接手了。
因为实在是够不到我这个公司签人的最低标准,所以他差点儿就被炒了。
但重点来了。
我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把资料往秘书手里一塞,扶着额头道:“你念吧。”
秘书开口就念:“本人追到副总经理办公室里,以最低身价折半的工资要求恳请留下。副总经理感动不已,当场拍板,让他成为了公司里最糊的那个。”
听听,听听,最低身价再折个半,这是要赚钱吗?这是不要脸。
我大感震惊,顺便告诉秘书以后不用给我加那些废话,什么感动不已公司最糊,这你听听像话吗?我公司里居然会有一个艺人糊成这个样子!
我突然有些不爽。
我觉得这样非常不好。我的公司里怎么能出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粉丝少自己也不求上进的艺人?
我跟秘书说:“这样吧,和他解约,赔他点儿钱,这人拉低公司平均水平。”
秘书说了声好,转身就要出去将这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