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ectorcornwell:你为何留在拉巴斯?
manderpeterson:我完全是偶然在那。我们的一辆列车取道往拉巴斯的陆路,也许是要顺路去取回一些军备。结果那趟列车本来是要北上的。所以突然之间大部分格兰德河以南的领导层就跑到了拉巴斯来,回想起来从整体效果看这倒可能帮了我们大忙。
directorcornwell:你何时首次听闻001-登神实体?
manderpeterson:(笑)耶稣啊。现在他们这么叫那东西了?那个机器,我猜,我们第一次听说,是有本地活动频繁的风声,在…我猜大概得是一年多以前。我们在42年10月到了拉巴斯,所以…对,听起来没错。我们搞的第一个确凿证据是在一辆…难民车?虽然这么叫着很傻但我想是准确的。他们在十月末来到拉巴斯,说整个镇子都被盖住了。他们没有真正的解释什么,就是一直说“lamáquina,lamáquina”,你知道的,“机器”。顺便这就是我们那么叫它的原因。我们还完全不清楚那应该是个什么。
directorcornwell:那你和该实体的第一次接触呢?
manderpeterson:好吧,铁路停止运营了,如果你是这意思的话。我们听当地警方说北边出了事故,列车不会再往边境开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问题,我们可不能坐着几辆车向东走到山脚小镇为止。它们大多都和单独的铁道线完全挂钩,我们本可以就那么走。但是大东西,那些列车要去拉巴斯拉的东西,不能动。所以我们得等着。之后demarco想出个注意,派支小队沿铁路看看堵塞在哪,我们能不能清理掉它。他自己领队。
directorcornwell:特工demarco怎样了?
manderpeterson:你他妈知道他出什么事了bill。
directorcornwell:为记录。
manderpeterson:好吧。我们三天没有收到回信,于是准备把剩下的领导层送去东边免得再等了。但五天后demarco的一个部下回到了营地。他精神混乱,说着“吞世怪物”,还有其他所有人都被盖掉了的话。他们是被盖掉了不是吗?我知道那时候它还不是最后那么大,但也不是可以应付的东西。demarco…
directorcornwell:你没事吗?
manderpeterson:没事。他试过想杀掉它。但接着他也许明白了我们之后才弄明白的事;我们不可能收容这东西。世界上没有哪个洞大到能装下它,或者有什么盒子是它吃不掉的。但这对他没意义了,其他跟着他去的人都是。那机器不关心这些。
directorcornwell:你什么时候第一次看到了它?
manderpeterson:十二月。在我们蹲守期间,我加入探索队溜过去看个究竟。它已经…我是说,你看过它对边境做了什么。我从来没看过大成这样还能动的东西。就感觉是一座活动部件堆成的山染黑了天空,好像它是在烧那些被它铲进胸口的东西一样。然后它又小了!它…我不知道。我们都接受有xK-事件准备训练,但这个超出或者说在我们受过的任何训练之外。它就是无敌的。我们知道我们是去送死,那东西要杀了我们,只是个时间问题。
附录001。06:收集到的基金会通信
备注:下面是拉巴斯驻扎基金会人员的书面通信摘录,在001-登神事件后回收于临时站点。姓名已隐去。
亲爱的███████,
我甚至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送到。列车全停了,但指挥官说还能把信送出去。我希望确实如此,希望你能读到。
这里的天空已经暗了好几周了。每天北边都有烟飘来,呼吸都很困难。这里还是没有室内水管,除了我们公司的另一些人外都不说英语。
我们还是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一直听说要修铁路,但为什么不去北边?不是北边的铁路坏了吗?
今天有个男人来到镇上,基本上半张脸都被煮过一样。他就像个死人,对谁都不回应。他走到镇中间就倒地了。在医务室醒来后,他变得很激动。说什么山一样大的机器还能和你说话。说那里有人从各自家里跑出来,把自己扔到它身上。说他们被碾碎,像是在草坪修剪机下面跳一样。之后他就死了,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山脉在我们面前被撞碎。我们看到一个身影从烟中立起,缓慢笨重但势头恐怖。它不是像野兽一样爬行或是人一样走动,而是靠着几百万齿轮转动推进,就如钢铁的眼镜蛇。它的身体向前伸出,进入烟中,高过我们所能触及。在它的胸口里我看见有火在跳动,就像地狱的熔炉。它来到我们北边的山前,却没有停下或是绕路,而是就这么穿了过来,把山峰全部吞噬。它身处一条长胳膊,将整个村庄抓起塞进口中。我看到人们随家园被抹去一并走向死亡,和其他人一起投身地狱中。接着它叫了,不是齿轮的嘎吱或机械的轰响,而是在我们的心里。我能在心里听到它。它在嚎叫。
指令:中央指挥部,Site-001
敬礼:█████████████
临时站点损失。拉巴斯成为废墟。机械实体被收容。大规模地理改变。xK已避免。申请记忆删除支持。
附录001。07:采访Goc中尉“归来者”
-[图片]-
备注:下面是对全球超自然联盟中尉、代号“归来者”的事后采访摘录。采访记录及全部抄录由基金会特工在1992年的协商情报交换中获得。迄今“归来者”的身份仍然未知。
基金会特工里流传着一些故事,就是那种白头老兵在长夜值岗或者在小房间里讲给新兵蛋子的故事。我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但我知道他们现在还在讲。已经半个世纪过去了,他们确实还是对的,你就是可以给他们如此信任。他们说,“你知道么,Goc杀了神。”
但新兵就会说,“不,这不是真的。神被收容在Site-管他是哪呢。反正Goc没有杀过神。”接着他们就会讨论起被他们锁在某处的绿型,那个说自己是基督教上帝的家伙。但这时老兵只会摇摇头,笑而不语。因为他们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在1943年,在末日之中,基金会只能眼看着Goc拯救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隐喻枪是在希腊海岸边的一座岛上被发现。我甚至不记得它长什么样了,我记得的只剩下记忆删除留给我的那一点模糊回忆。但我本能地觉得它不是你以为的那么重。
为什么记忆删除?那时候我跟着地区部署的分遣队,显然有一块碎片让它造成了心智影响。我模糊地觉得有什么不对,所以我听了他们的话。我不记得它长什么样,我也想不起来它是如何毁掉那么多大陆的。该死,我只记得它何时发生,知道这事的唯一原因还是前后地图的变化。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我的本能说,事情本不该如此。我们站在一个愤怒的复仇神面前,而它做的全部事就是祈求我们杀掉它。
我们全都是如此乐于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