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姚守宁也十分好奇,知道她身上有非凡的力量,所以此次陆执剿灭蛇窟,要带她同去。
不过罗子文极有分寸,虽说心中有疑惑,但并没有试图窥探,而是在姚守宁向他点头示意之后,便翻身上马,温和笑道:
“世子在城外等候,令我领二位前去。”
他见过姚翝,对于此行姚翝要随同,并不感到意外。
近来城中禁严,但有罗子文在,三人一路顺利出了城门,但姚翝顾忌女儿坐在车里,他将车子赶得并不快。
约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姚守宁突然将车门打开了:“爹。”
她唤了一声,姚翝转过了头:
“怎么了?”
这一路以来,姚守宁都格外安静,安静到姚翝都觉得有些反常了。
“我们应该快到了。”
她说了一声,姚翝还没说话,罗子文便已经转过了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在姚翝问话之前,微微颔首:
“世子就在前面不远处。”
此时已经离城约二十里,姚翝只当女儿早与陆执约好,因此并没有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目的地快到了。
几人再往前行了约一刻钟左右,罗子文突然伸手一指:
“在那里。”
姚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前方约百来丈开外有一处斜高坡,坡上有一个凉亭,此时亭外有人牵着马等候,他数了一下,约有十来人。
兴许是听到远处有人来,发地亭内突然传来洪亮的犬吠声。,!
sp;姚翝的话令得柳氏愣了一愣,她不懂为什么说着姚守宁的事儿,丈夫却偏偏又扯到了大女儿院里。
但姚婉宁院中进贼一事令她十分不安,尤其是事情过了多日,官府却没有半点儿进展,这令得柳氏焦躁难忍,此时听丈夫一说,便猜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便忍住了不快,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此……”
姚翝犹豫半晌,仍是没将那到嘴边的‘此妖’二字说出口中来,转而道:
“此贼来历特殊,牵连甚广。”他顿了顿,“一般人是捉不到他的,唯有借将军府的助力。”
“当日西城案件非同一般,有人借着那张樵之死,给世子下了咒。”姚翝神色严肃,说道:
“事情最近查出了些眉目,因事件涉及到了我们,世子才会借邀守宁狩猎的名义,一并出城。”
说到此处,姚翝补了一句:
“此举也是想钓出背后主使之人。”
提到当日西城案件,柳氏张了张嘴,既有些心虚气短,又觉得有些后悔,忍了半晌,才有些不甘道:
“可这与婉宁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当日长公主来姚家的时候,守宁求世子帮忙调查那夜闯姚家的贼子底细。”
柳氏心中一跳,问:“查出来了?”
“查到了些许眉目。”姚翝神色挣扎,点了点头,最终没能忍住,向柳氏透了些底:
“前夜闹得最凶那会儿,其实是将军府的人帮忙,才能将那贼子暂时逼退。”
也正因为在那一场大战中,陆执这样身份高贵的人还因此而受了伤,再加上此次出城也是因为要寻找陆执身上妖蛊破解之法——至于这妖蛊如何来的,姚翝也心知肚明,又哪里有什么立场去阻止?
“不过那贼子如今尚未落网,不过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还需要将军府的人帮忙。”姚翝看着柳氏,语气柔和的哄她:
“守宁也不是小孩子,她这样做,自然也是有分寸的,你就信她一次。”
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柳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她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
“也就是说,前几日的时候,他俩单独说话,谈的就是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