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你这坏东西!”
长公主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对人向来一视同仁: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小,看不顺眼的通通一顿捶。
见那小孩顽劣,她一手提人,一手抡起巴掌,掀起小孩厚实的衣摆,几掌往他屁股大腿打了下去!
“哇——”
兴许是没有想到会被人打,那先前还凶狠的小孩顿时泄了气,放声大哭,身体挣扎:
“放开我,我是简王世子的嫡长子,你敢打我,我让我爹杀你!”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长公主打得更重。
几掌下去,小孩顿时嘴巴老实,只是央求:
“别打了,别打了。”
孩子的哭声很快引来了一大群服侍的人,几个侍候的乳母、下人赶了过来,见到长公主后,众人俱都一惊。
此时的长公主不再是姚守宁面前爽朗可亲的模样,而是说不出的威仪。
她将手一松,那被打的小孩摔落下地。
好在这是冬天,他穿得很厚,落地之后在地面打了个滚,爬坐起来捂着屁股喊疼,哭得十分伤心。
其他人可不敢在这会儿哄他,认出了长公主后,一群人乌拉拉的跪倒在地。
“我这位王叔真是越老越糊涂,上梁不正下梁也歪,养的下人也是没有规矩,连个孩子也看不稳!”
长公主对简王没什么好印象,说话时并不客气,训得一干人不敢出声。
那先前还抽抽噎噎的小孩也会看人脸色,此时收了声,老实揉着屁股,躲到了姚守宁身后去。,!
“想什么呢?”不知为什么,长公主看姚守宁真是越看越亲切,恨不能将她长留府中,不让她回家去。
此时看她呆呆愣愣,不由摸了摸她脑袋:
“怎么了?”
“我想起一个事。”
姚守宁也不瞒她,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给长公主听:
“……我外祖父当日说完之后,儒圣人随即现世,杀死了妖邪。可是今年是大庆神启二十八年,并非二十九年——”
朱姮蕊听闻她是在思索这个事,不由也沉吟了片刻:
“儒家的浩然之气我了解也不多,但当年也曾听我的老师提过几句。”
因今日柳并舟认‘师姐’一事,也算是全了长公主与张饶之之间的师徒名份,她便当众口称张饶之为‘老师’,说道:
“儒家以浩然之气催发言令,这种术法,与辩机一族的力量有些相似。”
都是言出而法令行。
但相较于辩机一族与生俱来的本能,及以自身力量为主,儒家的力量是有所限制的。
他们以儒学为依托,将才气化为浩然正气,才能请出‘儒圣人’之影,借力行事。
既是‘借’力请神,那么且必须要集齐数大要素,才能真正诛杀妖邪。
“这几大要素之中,时间、地点、所做之事都缺一不可。”
长公主解释着:
“如此一来,方能精准杀死妖邪。”
她话音一转,又道:
“可能当时初见妖邪的情况下,你外祖父一时嘴误,喊错了时间,不过地点未错,姚家又现了妖邪,且那蛇妖不大成气候,所以最终有惊无险,就是有些小意外,也不影响最终结果的。”
朱姮蕊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姚守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解释。
长公主说完,又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