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和温景随出门,但答应了我,又不好反悔,因此生闷气?”
他说着说着生了气,心中想:该死的温景随,想挖我墙根。
“你胡说什么!”姚守宁闻言,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当日陆执死而复生,长公主打他的情景浮现在她心头,她想起也不想,伸手往陆执头上拍了过去——‘啪!’
一声脆响,打得世子缩了下脖子。
这一下痛是不痛,他常年挨打,皮粗肉厚,就是在长公主的铁掌之下却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被打就想躲。
他躲完之后才觉得不对劲儿:
“你为什么打我!”
长公主当日说要教姚守宁练武强身的话在他心中想起,他警惕无比,捂着后脑勺:
“你别跟着我娘学!”
“谁让你胡说!”
姚守宁初时被他一指责,还有些心虚,但想到他胡说八道,心中还腹议温景随,便想再给他一下子。
“我说什么啦?”世子有些委屈,连忙将她手腕抓住。
姚守宁另一只手又往他打来,他偏头躲掉,那手掌软绵绵落在他肩头之上,他‘啊’的叫了一声。
“又没把你打痛,你干嘛叫这么大声。”姚守宁心中的怒火随着他这一声‘惨叫’淹熄,她有些想笑,却怕世子得寸进尺,便故意板着脸问。
世子连忙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板着小脸,一双美目含怒,似是真的动了肝火,心中一动,已经知道自己小人之心。
姚守宁道:
“献容确实约了我出门,温大哥也确实要跟她一起,毕竟今日人多,女孩出门,总得要家人同行。”
她说完,看世子的耳朵悄悄通红,却抖了抖,显然是在认真听她说话,便不由抿了抿嘴角,再说话时,声音有些委屈:
“但我当日就拒绝她了,说了跟人有约。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还坏温大哥名声。”她理直气壮:
“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陆执心中像是炸开了烟花,欢喜的泡泡从心中生起,‘咕噜噜’往外涌。
他连连点头:
“是我的错,该打,该打,你再打我。”
说完,他将姚守宁松开,还体贴的低垂了头,让她再打两下。
“……哼!”
姚守宁举了手,见他这样,却又打不下去,只得轻‘哼’了一声,坐在了自己的后脚跟上,不再出声。
“我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看你不理我,心中有些难过而已。”
…世子连忙哄她:
“下次再也不说了。”
“我没有不理你,只是……只是……”
她想到先前听到的陆执‘心声’,脸颊顿时又爆红,嘴唇嗫嗫说不出话来。
世子却接着道:
“我见你这样,自然胡思乱想,长涯又说,女孩子……”
他说了一堆,姚守宁原本尴尬又害羞的思绪又被他转移,闻言就好奇道:
“段大哥可成婚了?”
“没有——”
“那他可有爱慕的女子?”姚守宁再问。
陆执摇了摇头,解释:
“我们其实早知大庆将亡的预言,所以神武门这一代的人几乎都没有考虑过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