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游戏里还会做梦吗?早已清醒过来的年年依然闭着眼睛,像是这样就能再次捡起刚才的那个梦。
明亮的房间,敞开的窗户外有蓝天白云,窗内的阴影下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似乎是在对她笑着挥手的男人。
虽然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也记不得他的名字,年年依然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这个人,难道就是我的家人?是我的父亲?
“醒了就睁眼!别装睡了!”
年年无奈地睁开眼睛,看向这个声音的主人。
年年半躺在地上,背靠着一株枯树,而西米尔正俯下身看她,还用手里的法杖捅了捅她放在小腹上的手。
“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
年年一把拍开那根法杖,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愣了一下,一摸后背:
“诶,伤口呢?你给我治好了?”
“不然还能有谁?”西米尔挑眉,随即好奇地问她:“你刚才做梦了?你竟然会做梦?”
“什么叫我竟然会做梦?”年年一脸黑线。
“……算了,没什么。”西米尔摇着头,向着另一边转了转头,“子墨,你别离我太远,会被瘴气影响的。”
蹑手蹑脚地溜到树后的子墨一顿,转过身来摸着鼻子嬉笑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们吗?”
年年听着这话不对劲,瞟了子墨一眼,就见子墨对她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西米尔。
这人是在表达什么?年年皱着眉,看向了西米尔:
“难道我睡着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
子墨哎呦一声,猛地一拍脑门,溜达到了年年身边:“妹子,你这话太有歧义了,以后可不能乱讲。”
年年更是不解,西米尔此时倒是开了口:“我就是检查了一下你的状况,怕你不小心挂了。”
“噢,那多谢。”年年干净利落地起身,“这里是哪里,什么方向,怎么走?”
“你还打算回去找九色登仙鹿?”西米尔蹙眉。
“不是找它,是找别的东西。”年年纠正了一下。
“你如果是想找你身上那两种箭的话,这里不会有的,绝对不会有的。”西米尔隔空用法杖点了点年年的腰间。
“不是找这个。”年年检查着自己的伤势和状态,发现斗篷已经被划烂了,就干脆摘了下来。
“找祭坛?”
年年不答,低头把斗篷卷成了一团,塞进了枯树上的一个树洞里。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个祭坛?”
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心疼地把那个空荡荡的项链也给摘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
西米尔的语气越来越重,看向年年的眼神也越来越深遂。
“一个答案。”
年年终于回应了他,抬头与他静静地对视。
西米尔张了张嘴,看着年年的目光也有些复杂起来,又转头看了看在一旁研究着一根树枝的子墨。
“要不我去那边睡一觉?”子墨瞄到了西米尔的目光,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西米尔收回了目光,对着年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咳,那容我插一句嘴?”子墨举手示意他要说话。
看到另外两人都转过来看他,子墨清了清嗓子,道:“那边那仨有办法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