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灼华?他来作甚?”叶蓁蓁正在用罢早膳之际,忽听得下人来报,有客开访,待知晓来人是谁时,叶蓁蓁倒是愣了一愣。
虽是满腹疑惑,叶蓁蓁终究还是让下人将人迎了进来,只是禀告的不全,来的不单单是易灼华,还有太子廖星阑。
“哥哥,怎么有时间和道师一并来我这处了。”
让人奉了茶,叶蓁蓁看着廖星阑的脸色,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廖星阑沉着个脸,走到叶蓁蓁跟前,抬手便是挑起了叶蓁蓁下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道,“当真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这红颜祸水,可是要祸了江山的,哥哥,怎么?你也动心了吗”叶蓁蓁倒不知,廖星阑何以突然生出了这般感叹,她顺势一晃,便是依在了廖星阑的胸口,对着廖星阑的喉结呼了一口气,神情带魅,似乎将廖星阑的魂儿勾了去一般。
“如此祸水,哥哥我自是无福消受!”廖星阑调弄叶蓁蓁不成,反被其戏弄,也是不恼,只伸手一推,将其带来,苦笑一声,却是从袖中掏出一明黄圣旨,直接丢进了叶蓁蓁的怀里。
就在叶蓁蓁接过圣旨之际,廖星阑已是再度开口,“你说你,招惹谁不行,竟去招惹那阿奇舒默,他昨日已向父皇请旨,父皇已经应允,将你许配给她,用以和亲,这便是下的圣旨。”
叶蓁蓁正欲打开圣旨的手一顿,望着廖星阑苦着个脸的模样,正色向其道,“我若抗旨不尊呢?”
“凌迟,或者是诛灭九族,任选一个。”廖星阑暗着声音道,他知晓此事,也不过是比叶蓁蓁早了一个时辰,而且他还是求了许久,才得了这个传旨的活儿。
“可还有其他商量?”叶蓁蓁不怒反笑,她一把将圣旨搁在了茶几上,扫视了一眼二人,问了一句。
“金口一开,绝无收回的可能。那日之事,终究还是你太冲动了。”廖星阑伸手在叶蓁蓁额头上拍了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此事,父皇瞒着自己,想来也是因为那日宴席之上,叶蓁蓁让父皇失了面子,金口一开,绝无更改,实际上,也是给叶蓁蓁一个警告。
“你也不需着去找姑姑了,父皇是铁了心,毕竟父皇一早便有了和亲的打算,他本就愁该让哪位公主和亲,如今既然阿奇舒默自己提出,不需要出嫁公主,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父皇自然是万分愿意。所以……”
廖星阑这个时候,也不知是该劝叶蓁蓁,还是做其他什么的,只既然叶蓁蓁唤他一声哥哥,其中厉害之处,他还是要和叶蓁蓁说清楚的。
叶蓁蓁哪里会不明白这个,只是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并没有和亲这一茬子事,这个时候,只怕要追究,为何会引起这般偏差,也是无能为力,事已至此,也是只能另寻他法。
“道师,你来又所谓何事?”叶蓁蓁脑中一片浆糊,索性将此事暂且撇了去,目光落在一直安静喝茶的易灼华身上,忽然开口道。
“蓁蓁姑娘昨日一眼,顿使小道醍醐灌顶,这些时日,是小道着相了,小道今日,特来向蓁蓁姑娘道谢。”易灼华拂了拂衣袖,站起身来,朝叶蓁蓁行了一礼,然后道。
“悟性甚好,只可惜……,当真是可惜了。”叶蓁蓁闻言,这才注意道,不过俩日功夫,易灼华身上的气质,又是有所不同,倒是不由让叶蓁蓁生出几分感叹,这般之人,只是个道师,终究有些暴殄天物了。
不过如今,可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
“蓁蓁,休说别的,此事,你有何打算。”廖星阑一直在看叶蓁蓁的神色,见其忽然转了话题,顿是急了起来。
“要是我谋朝串位,扶你登基,这和亲,可还有更改?”叶蓁蓁闻言,没好气的别了廖星阑一眼,嘴里没个遮拦的开口道。
“你,当真是太放肆了。此话也只消得在我面前说说,若是让旁人听到,可还了得。”这乍然之言,直吓了廖星阑一大跳,脸色瞬变,左右四顾,见除其三人外,再无人知晓,这才微松了口气,训斥了叶蓁蓁一句,随即转向了易灼华。
“国师,刚才蓁蓁所言,实为玩笑之语,还望国师千万保密,莫要再让第四个人知晓。”
莫说是廖星阑,易灼华其实也是吓了一跳,这般忤逆之词,轻易脱口,实在太过轻慢,但既是叶蓁蓁,不消廖星阑开口,他也不会将此事,外传半分,“殿下放心,小道绝非多嘴之人,此事定会烂于腹中,绝不多言。”
“此事,不必再想,便是此刻,我坐在那个位置,此事我也更改不了。”生怕叶蓁蓁由此生出妄念,得到易灼华保证的廖星阑,还是不放心的,又向叶蓁蓁解释了一次,希望她不要再往这个念想,继续执着下去。
“那这人,我是嫁定了?”叶蓁蓁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想二人竟是这般反应,到也不再玩笑。
“只怕别无他法。”廖星阑紧锁眉头,终于无计可施。
“那你在此,与我说道这些,又有何用?”叶蓁蓁耸了耸肩,落座于椅上,顺手卷起手上的飘带。
“何时出京,可有定数?”
“此事还未言定,若蓁蓁有何要求,尽管提出,我定为你争取。”和亲之事,落在叶蓁蓁身上,廖星阑本就觉得不妥,心中有愧,如今见得叶蓁蓁松口,他自然是希望能多提叶蓁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