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便暂歇于府上,待我说动了蓁蓁,你们”
“那便有劳夫人了!”易灼华这会满腹忧思,自然无暇顾会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忙是向馨月道谢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蓁蓁,你若无事,便领这位道师,去府上四处逛逛。”馨月也是识趣,忙是给叶蓁蓁已独处的机会。
“那蓁蓁,你?”易灼华闻言,也是求之不得,起身到叶蓁蓁跟前,有些不确定的向其道。
“小道士,你要去看看吗?我带你去。”叶蓁蓁拍了拍手上的食物残渣,有些艰难的扶着肚子,站了起来。
易灼华见状,下意识里伸手,去扶叶蓁蓁。
叶蓁蓁偏头,看着易灼华的手,然后抬头,朝其露出一毫无防备的笑意。
“小道士,谢了!我们走吧!”
说罢之后,叶蓁蓁一把拉住易灼华的胳膊,往庭院后而去。
叶蓁蓁本来就只是想给易灼华一个教训,所以毫无疑问,易灼华不过在了馨月府上呆了两日,便给一直一并打包,全送到叶蓁蓁在博城的府上。
易灼华也似乎下定了决心,脱下了道袍,与叶蓁蓁就如同一对寻常夫妻一般,过着极为普通的生活,晃眼又过三月,炎夏之际,叶蓁蓁历尽万难,足月下了一个女儿,小名沐沐。
以此为契,叶蓁蓁只道想起万般前尘,易灼华虽心下明白,既见叶蓁蓁这般说道,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九月,已是秋凉之际,叶蓁蓁已是坐足了月子,沐沐已过百日,二人合计,去往盛和观,向祖师请罪。
于上山之际,易灼华恐惹共愤,便将叶蓁蓁母女二人留在了山下,独自上观请罪,并约定于,不管结局如何,三日之后,皆下来来寻二人,却不想期过,叶蓁蓁未曾等到易灼华,却是得到了观内道人,下山前来报丧。
为向师祖致歉,易灼华以死谢罪,如今停灵观内,问叶蓁蓁是否愿意入观祭拜。
叶蓁蓁一怔,将小儿托付式微,一袭红妆,独身上盛和观,果见一方棺木置于道观之中,白绫飘飘,是为哀事。
叶蓁蓁自是不信,可待见易灼华尸身,确实不得不信,欲待其尸体离去,却被众道师所阻。
“既不能同生,那便共死便是!”叶蓁蓁当下,便是留下一句,然后仰头,饮下事先准备好的毒药,直扑于易灼华尸身,便是旁人想阻止,亦是措手不及。
那毒药似见血封喉一般,一抹鲜红泱泱然从叶蓁蓁唇线滑落,随即双目微瞌,似已气绝,有道师上前,为叶蓁蓁探脉,已是鼻息。
原本卧于尸棺之内的易灼华,猛然间坐起身来,口喷鲜血,面色惨败,只是他此刻,已全然无暇顾及与此,一把伸手揽过叶蓁蓁,似不敢相信,这乍然的变故。
“灼华,你……,还望节哀。”观主,也便是易灼华的师傅,一脸复杂的望着易灼华,他本愿是以易灼华假死,劝退叶蓁蓁。
却万万未曾料想,叶蓁蓁性子如此偏执,什么都不说,便做下了这等傻事。
如今易灼华以伤己身的办法强行醒来,对起身体之害可谓极大,但面对这般情景,师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师傅,请恕灼华不能在为观尽力了。”
说罢之后,易灼华便是翻出棺木,抱着叶蓁蓁,往观外而去。
有道师,欲上前,却被师尊所阻,任其下得山去。
一直候在山下的式微,见叶蓁蓁身绝之事,无半分惊讶悲伤之态,折身而返,取出一药丸,送与叶蓁蓁嘴里,让易灼华候叶蓁蓁三日。
易灼华虽是不解,却还是留有一线希望,衣不解带,夜不寐寝,守了叶蓁蓁三日,于三日日落黄昏之际,终见叶蓁蓁转醒。
易灼华大悲大喜,经此之事,终是放下执念。
……
经年后。
“我骗了你,自始至终,我从未失去记忆过。”
“我知。”
“当初边城一夜,乃是我故意所为,那外藩之族,其是我以异香引狼灭之。”
“我知。”
“我知那观内道师,定不会真置你于死地,这才已闭气药,累你废了一身武功,你可是怨我。”
“既是我所求,自然无悔。”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