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刚回到城主府,就见下人上前来报道。
“城主,老夫人让您回府后过去一趟。”
“嗯。”李庆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怒火中舒缓过来,声音仍旧冷冰冰的。
李庆在汴州城得所有白百姓爱戴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孝敬母亲,正所谓百行以孝为先,李庆自小就听从李母的话,也从未忤逆过她的意思。
城主府当初给皇上落驾的别院,现在正作为李母的起居室,李母病愈后一直在别院静养,李庆每日去请安,并叮嘱所有下人一定要照料好老夫人,有何不测,他定要兴师问罪。
李庆刚踏进别院的主屋里,就听见母亲的轻喊声:“是庆儿来了吗?”
无论什么时候,母亲那慈爱的声音总能化解李庆内心的烦躁。
“娘,是我,您叫我来有何事。”李庆走至母亲身旁,坐在椅子上问道。
桌上的糕点动了一些,说明母亲的胃口变好了。
“庆儿,你也老大不小,年后就二十九岁了,老李家不能无后,是该商谈一下你的婚事了。”
李庆一听,还没回过神来李母又接着说:“我倒是看中了好几家的闺女,林知府的千金,芳龄十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难得的才女,赵老爷的女儿,色艺双全,据说是汴州第一美人呢,许缙绅的闺女,才智过人,娶过来也能帮衬你处理事务,你看你中意哪一位?”
李母说完,一拍手,身旁的侍女从柜子里拿出三幅仕女图,一一展现给李庆过目。
李庆却无心观赏,心里总被另一个人牵扯着,她想要跟别人结婚,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娘,儿子心里有人了。”李庆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忐忑,就这么自然的说出来,是的,即使他怎么不愿意承认,但是那就是事实,她生长在他心上,刻在他心上。
“哦?是哪家小姐?”李母很感兴趣,儿子平日里只顾忙碌事务,现在儿子主动跟她坦承心事,让她无比欢喜。
“她是雅韵坊的坊主,名叫颜意。”李庆说完,小心翼翼的打量母亲的神色。
果不其然,李母听闻勃然大怒:“荒唐,你是堂
堂一城之主,岂能和烟花之地女子牵扯不清,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现在还提到面上来说!”
李庆连忙说道:“娘,她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她是位好姑娘,她喜欢乐器舞蹈,这些并没有什么过错,用这些来赚钱也是一种行业,并不可耻,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来一直陪伴着儿子不离不弃,儿子早就爱上她了。”
李庆一着急,连心底最不愿坦承的话都说了出来,是的,他爱她,早就爱上她了,或许是因为习惯,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
“烟花之地的女子有几个是真心的,且不说这个,光是她们卑贱的身份,就妄想进我们李家大门!”李母态度坚决。
李庆一急之下只有说出:“她肚子里坏了你的孙子了!您狠心让您的孙子流落在外吗?”
李庆从未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可以是让他们冲破阻力在一起的绝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