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卫小小年纪心肠就那么狠毒,留着也指不定是个祸害。
去找阮乔过来的人路上并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她到了师长办公室,看到三人脸色都不好,还在猜测到底是怎么了。
胡政委对着她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也没直起腰来,就那么说道,“对不起阮乔同志,是我教子无方,让他犯下大错,还请你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放他一马。
如果你需要什么补偿,我都会尽全力弥补,请你再给胡卫一个机会。”
胡政委也知道他这些话不合适,可是没办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只要能救儿子,里子面子都不算什么,以后总有机会找回来。
阮乔快走两步避开胡政委,目光投向康师长,带着怀疑,“康师长,您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交代没有,倒先求起情来了?”
康师长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把胡卫打算谋害她的事说了,末尾加了一句,“请你来是征求你的意见,你是当事人,有权利知道。
当然,如果你肯谅解,那胡卫的惩罚就会轻一些。”
阮乔想也没想就说道,“我不谅解。”
胡政委蓦然起身,目光如寒冰利刃,“阮同志,得饶人处且饶人。”
阮乔不闪不躲,凶狠的瞪回去,“呵!你儿子想杀我的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吗?
别人都命如草芥,就你儿女高贵是吗?
我不过是为自己讨个公道,就惹来了杀身之祸,要不是我机灵没被抓走,这会已经喂鱼了吧?
胡政委你是怎么好意思在这跟我说这话的?
一个政委却把自己的子女教育的知法犯法,真怀疑你是怎么做部队的思想政治建设的,真的没有越教越糟吗?”
阮乔怼完人,不理胡政委杀人的目光,直接表态,“康师长,你说过会还我一个公道,这件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秉公处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不干预,谁也别找我求情。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楚烈赶紧跟了出来。
在营区两人只保持距离走着,一句话都没说。
出了营区,楚烈才小声安慰,“别生气,即使胡政委保下胡卫,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他。”
阮乔猛然抬头,水润的桃花眼里满是担忧,她抓着楚烈的袖子,紧张的说道,“胡卫能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就够了,你别做傻事。
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这个世道不安稳,我不希望你出事。”
胡政委当兵这么多年,不会一点人脉没有,唯一的儿子,肯定拼了命想办法保他。
要是胡卫出了事,一点蛛丝马迹牵连到楚烈,胡政委必会往死里报复。
现在大运动正是闹得凶的时候,很多栽赃陷害的事发生,谁又能防备的滴水不漏?
楚烈抿了抿唇,提醒道,“乔乔,你有没有考虑过,不管胡卫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咱们都得罪了胡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