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中枪时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看到阮乔痛得说不出话来,他才猛然回过神,意识到应该立刻送医院。
“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阮乔,嘴里不停安慰她不要害怕,自己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跟过来的葛凤兰和几个嫂子见状连忙让开道路。
楚烈抱着阮乔一路狂奔到了医院,一把抓住医生就把人拎到了病床前,“快点,看看她怎么了,为什么疼成这样?”
医生见阮乔确实急需救治,也没计较楚烈的粗鲁。
“同志,我现在帮你做个检查,哪里不舒服你就点点头。”
医生说完就在阮乔阑尾处轻轻按压,并询问道,“是这里疼吗?”
阮乔强忍着剧痛,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痛经。”
听到这个回答,医生也有些诧异,痛经的病人不是没见过,痛到阮乔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次见。
阮乔现在没办法正常配合问诊,医生只好先给她用了止痛药。
药效并不会立竿见影,阮乔又忍受了半小时左右的疼痛折磨,症状才逐渐缓解。
这段时间对于楚烈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他在外边焦虑不安,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在,怕是要把病房给拆了。
直到医生走出来,他急步上前问道,“乔……阮同志到底得了什么病?能不能治?”
如果这里不能治疗,他就立即请假带阮乔返回京城,总能想到办法的。
看着她疼得那么厉害,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糟糕的感觉让楚烈心如刀割,他绝对不要再体验一次。
医生是认识楚烈的,军区有名的冷面阎王,没想到有一天能亲眼见到他为一个女孩子急成这样。
难道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腹诽归腹诽,他没胆调侃楚阎王,直接交代病情,“阮同志是因为长期严重营养不良,导致月经失调诱发的痛经。
这种情况没有特别好的治疗办法,只能补充营养,慢慢调理。”
楚烈听后,双手紧握成拳头,恨不得把白家人大卸八块。
他无法想象,是怎样的虐待,才能让人营养不良到这种程度?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阮乔,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等阮乔好了再算账也不迟。
“那她的身体是不是很虚弱,需要住院吗,还是吃什么药?”
医生摇头,“以阮同志的情况来看,她可能还要疼上两三天,止痛药也不能一直用,所以住不住院意义不大。
若是实在疼的受不了,就过来打个止痛针。
不过她身体确实很虚,需要耐心调养。”
楚烈沉沉点了点头,打算等会就去买只鸡给阮乔熬汤,养身体的事必须立刻执行起来。
他喉头滚动,喑哑出声,“我现在能去看看她吗?”
“可以。”
病房里,阮乔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