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宗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又小心得问:“华姐,这些事情,除了我,你们没告诉过别人吧?”
几个黑衣人赶紧摇头,这事情的严重性她们不是不明白,自己没有被灭口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除了主子,哪还敢跟外人透露半个字。
沈从宗又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见到了太公主动武,她的身手如何?”
“我们并未直接与太公主对招,所以不能确定具体程度,但一起劫死囚的时候看到太公主的身手,初步推断,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如果和她单挑的话应该都没有胜算。”一个黑衣人回道。
沈从宗点点头,原本只想简单的做个驸马,没想到现在看来招惹了一个这么复杂的公主。于是吩咐道:“这件事情,到我这为止,华姐,万不可对外吐露半个字,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黑衣人赶紧答应后便下去了。
剩下自己沈从宗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想不禁有点后怕,“不行,得赶紧成婚。”自言自语完就连忙去找了母亲让她进宫请旨。
接完赐婚的圣旨,白耀昱就开始处理汪良升了,给汪良升给安排了房间后便在书房和汪良升商量怎么让汪良升走出第一步,思来想去似乎只能让汪良升在公主府做幕后的一些商议工作,毕竟在天安男子都不出仕。正在此时林爽前来拜访白耀昱,原来是因为今天又收到了北原寄到林府的信件,听闻公主回了天安便特意赶来,一是恭喜战胜归来,二是送信。林爽说完才注意到书房角落里的一名男子,发现此男子看上去颇为硬朗,不似天安男子那般貌美如花温文委婉,却又颇为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只是片刻,林爽便想起来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十几年前带与白耀昱在北原遇见的那位汪公子,也正是自己手里这封信的主人,想到信件,林爽突然有些脸红。白耀昱没有注意到这些,大方地介绍了起来,结果不待她介绍,汪良升便认出来了林爽,拜见道:“原来是林姐,许久未见。”顿了顿,想到白耀昱曾经骗过自己她的身份,于是不确定得问了一句:”这位是真的姓林么?”
白耀昱笑了笑:“没错,这位是我们天安的大理寺卿林爽林寺卿。”
林爽笑了笑:“汪公子,许久不见。”
白耀昱莫名觉得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趁机咨询了林爽,如果想让汪良升在天安入仕,该如何操作?了解了情况后,林爽倒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大理寺卿最近刚有一名手下被调走,不如让汪良升先去自己的大理寺卿当个录事。这样一来,录事官职不大,不会因为性别原因引起别人太大的不满,但录事要忙前忙后跟着大理寺的案子,能接触到不少人,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白耀昱觉得这个方案不错,只是有点担心录事一职是否有点太低了,毕竟汪良升以前在北原是侍郎。
汪良升倒是看得开,认为官职虽小但是大理寺是个好地方,都是接一些棘手的案子,很锻炼人。自己一个北原人,一开始低调一些不引人瞩目是应该的,等日后自有展示自己拳脚的日子。
于是汪良升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当天林爽就带着汪良升去大理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工作环境。林爽把手上的信给了白耀昱,白耀昱没接,转头对汪良升:“你自己收着吧。”汪良升脸色绯红,接了过来藏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之前以为的那些表达爱意的信竟然全被这个林大姐看去了。汪良升赶忙转移了话题,让林爽带着自己去大理寺。
结果消息立马就传到了白铭晓那边。第二天的早朝结束后白耀昱就被白铭晓给留住了,质问起来怎么从北原带回来一个男人,还让这个男人去了大理寺做事。白铭晓认为北原人的身份非常敏感,白耀昱又是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让他进的大理寺,于情于理都是一个荒唐之举,所以言语之间十分尖利。
白耀昱也知道汪良升一个北原人在天安出仕这个事情听上去的确有些荒唐,可是又不能跟白铭晓说自己给汪良升用了药物控制他,确保他不会乱来。白耀昱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便是这个人是自己带回来的,不同意把他再赶走。
最后白铭晓也乏了,退了一步,只道:“罢了罢了,说到底只是一个小跟班的。”
白耀昱正准备松一口气之时,白铭晓又继续说道:“但他这样在天安的大理寺做事说不过去,你把他也收到府里做侍男吧,这样以后他便是你的人了,好赖也算是我们天安的人了。”
当白耀昱把这个消息告诉汪良升的时候,汪良升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的。侍男在他看来就是北原大户人家的通房丫鬟,虽然在天安算是合法的关系了,但那也是最没地位的配偶关系啊。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北原男子汉,竟然来天安做了侍男。只是愤怒尴尬之余,汪良升竟然还觉得有点期待,看着眼前的白耀昱,毕竟自己之前动过心,虽然骗了自己的身份,但这让自己动心的容貌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的,而自己竟然就这样突然得和这个女子成亲了。虽然只是侍男,但至少是合法的婚姻关系,那岂不是也得行夫妻之礼?白耀昱完全不知道汪良升都在想什么,见他脸色不好不说话,以为他是想拒绝的,赶忙解释道这是圣旨,也没办法,退一步海阔天空之类的。汪良升回过神来,淡淡得回了一句:“好的,公主。”
同样是成婚,汪良升这个侍男就几乎没有任何的礼数。而府上张灯结彩的喜气洋洋,都是为了第二日的驸马过府。从李妈那听到公主不仅要有驸马,还收了个北原的男人做侍男,春儿都快气哭了。缠着李妈哭诉:“李妈,您说,春儿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公主都不再召我侍寝了呢。”
白耀昱基本上日日都在冬儿的房内留宿,驸马即将过府和汪良升成为了公主的侍男的事情冬儿全都知道了。白耀昱搂着冬儿,就像唠家常一样跟冬儿说了这些。冬儿也没有多问,因为此刻冬儿确信白耀昱的心在自己的身上。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奇怪,她有那么多男人,自己甚至连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没有,可是自己就是那么确信此刻自己怀里的白耀昱的心里只有自己。
与沈从宗成婚之日非常热闹,白耀昱骑着骏马,将沈从宗从沈府里接了出来,在京城最热闹的道路上骑行而过。听着市集上大家的八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