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发的状况,何盛淑有点不知所措,望了望梁将军,似乎在观察梁将军的态度。而梁将军却并没有说话,默默坐了回去,等待着何盛淑沈韫继续审案。沈韫见此,问了问将展儿押过来的西魅国的人,“展儿姑娘被关这几日,身体可有异常?可传过大夫?”
西魅国的人摇摇头,“并未,一切正常。”
沈韫看了看展儿,说道:“展儿,将你外衣褪去,我们看一下你身上是否有疹子。”
展儿便将外衣褪去,只剩下内衣,露出了干净的双手和脖颈。展儿当场脱去外衣这一举动,让汪良升下意识得转过头去。本以为会有人带下去验身,没想到竟然公堂之上就脱去了外衣。而汪良升再看现场,大家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也是,毕竟这是天安,现在在场的几乎全是女子。汪良升只好假装镇定,却撇过头去,不敢再看。
大家看到展儿身上并无任何红疹的迹象,现场一度安静下来。何盛淑颇为尴尬,想了想看着秋儿和汪良升道:“你们说展儿姑娘过敏,可有证据?”
秋儿看了看展儿,展儿似乎猜到了唯一能证明的方法,于是冲着秋儿点点头。秋儿转头回道:“如果你们真的不信,可以准备一个房间,放几盆正在盛开的紫菀,让展儿姑娘在房内驻足片刻,第二日观察她是否会过敏即可。但这个过敏反应可能会很严重,还请务必保证及时的救治。”
汪良升则对着沈韫,又补充了一句:“还请沈大人务必保证展儿姑娘可以有及时的救治。”
沈韫看着汪良升,心里面自然明白为何汪良升单独对自己多强调了这么一句,镇定得回道:“我们自然会保证她的安全,若确实无罪,一定会完好得将人送回公主府。”
何盛淑似乎听出来一点不太对,仔细打量了一番汪良升和秋儿,突然觉得这两人自己似乎见过,仔细一想,这不是中秋晚宴上惊艳大家的公主的六个男人么。何盛淑突然阴着脸问道:“你们俩究竟何人啊?”
沈韫抢答道:“他们是何身份并不重要,提供的线索准确即可。”沈韫知道,公主侍男这个身份一旦说出来,一定会被在场的人嘲笑。
汪良升不慌不忙的行礼,回答道:“在下大理寺录事汪良升。”
出行前汪良升就给秋儿做了心理准备,怕是有人会因他们的身份为难他们,此时秋儿也不慌不忙得回答道:“在下仁回堂,衍仙子的学徒,秋儿。”
汪良升的身份一亮出来,已经让梁将军有些吃惊,当秋儿说完衍仙子时,梁将军和身旁的婢女互相望了一眼。原来这人是救了自己的衍仙子的学徒,还未等何盛淑说话,梁将军便笑道,态度陈恳得说道:“原来是衍仙子的学徒,前些日子还多亏了衍仙子救了我的婢女。”
何盛淑看着梁将军的态度,也不敢再多为难,只好作罢。
公主的生日宴上,秋儿和汪良升谦虚着和梁坤芸梁坤坛姐弟聊着天。梁坤芸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汪良升:“我屋里那几盆紫菀是不是也是被你们给摘了?”
汪良升赶紧指着秋儿说道:“是他,是他。”
秋儿有些不好意思得点点头,原来是那日衍仙子救治完婢女回来后,秋儿越想越不对,尤其是听衍仙子说婢女是过敏后。那间屋内的香味实在有点奇怪,不像是寻常女子的胭脂香,反而淡淡得像是某种入药的植物味道,可是房内内并未找到植物。后来突然想起来那间房原来是梁坤芸住的房间,出事后梁坤芸应该是将自己的东西搬了出去。于是秋儿找到汪良升,两人一起返回了客栈。果然在梁坤芸的房间里发现了好几盆开得正旺盛的紫菀,看到紫菀那一刻,秋儿仿佛就看到了希望。确认了过敏源后,两个人就准备离开,秋儿却犹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将所有的紫菀的花枝都给剪了带走了。秋儿是没看到梁坤芸回屋发现自己心爱的紫色菊花都没了后发飙的现场,秋儿看着当场质问自己的花主人,只好解释道:“想到你们府内的那位女子还未找到过敏源,我们当日时间有限来不及解释,怕她再次接触到这个花,所以情急之下才。。。”
而梁坤芸哈哈一笑,两日前知道紫菀是府上婢女的过敏原后,梁坤芸就不生气了,甚至还有些感激剪走了她花的人。白耀昱知道梁坤芸没有生气,看到秋儿窘迫的模样,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
公主和秋儿汪良升他们谈笑风生,春儿看了看身边的冬儿和夏儿,夏儿一向不争宠春儿也懒得和夏儿说,但看了看淡定得喝着茶的冬儿,凑上前,说道:“秋儿和汪哥哥此次可是真的帮了咱们公主府,冬儿觉得公主今后,会不会开始宠他们俩了啊?”
冬儿从小便已经习惯了春儿挑事的模样,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着春儿,不做声。冬儿的沉默被春儿当成了恃宠而骄,被忽视后,春儿不服气得说:“我今夜可是有准备的,公主会为我心动的。”
冬儿想到了上一次春儿如此自信的时候是做了什么,转头看着春儿,问道:“公主现在似乎不用春儿喂酒了呢,春儿还有办法用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