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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叶畅能否认么?
“当时叶畅这胆大妄为的狂徒;便相中二十九娘了。”李隆基厚颜无耻地道:“若说有私情;当时他们二人便有了;我这当父皇的也是很无奈;只能成全他们;要不然为何我会令叶畅不得成亲?”
既然李林甫故意用有私情这个歧意词来形容叶畅与李腾空的关系;李隆基就假装不知道这个词的另一层含义;睁眼说白话;以其人之矛攻其人之盾。
你才有私情;你们全家都有私情
叶畅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天宝元载;那是六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二十九娘才九岁多十岁不到;自己和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有私情;还真当自己是他们李唐家的那个无耻地推倒小姑娘的畜牲亲戚?
当然;叶畅也只敢腹诽;现在这两人都是他不能得罪的大佬;让他们争;最好相持不下;终于两美得归……
回到这个时代;见惯了三妻四妾的情形;若说叶畅没有兼收并蓄的心思;那他定然是道学先生。可叶畅的道德只能说是在水准线上;实在没有那么多矫情;故此也做过这般的美梦。
只是梦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一个是李隆基的女儿;大唐的公主;一个是李林甫的女儿;宰相的千金;这二位有谁是能够给人为妾的?
“呃……”李林甫几乎也要被李隆基的厚颜无耻所打败了;想想看;这是个连儿媳妇都能弄上床的家伙;和他谈节操之类的东西;根本全无意义要想打败一个无耻的家伙;只能比他更无耻;但是更无耻的手段……就只能说空娘肚子里有娃了?
李林甫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有的时候也没有底线;但让他说出自己女儿已经怀了叶畅的种……这话;这里;他却是说不出来。
眼见就要在这场争抢女婿的大战中败北;李林甫心中不甘;在某种程度上说;这对于他而言是生死之争。
故此他长叹一声;上前下拜:“圣人明鉴;叶畅与臣之女儿已是私订终身;臣今日家丑外扬;若不能遂女儿之意;她唯有自尽一途可走矣……臣老矣;为圣人奔走驱使这数十年;虽是无甚功劳;却也有些苦劳臣若失此一女;只怕再无法为圣人效命……”
他说得语无伦次;真情流动;所以明明是威胁李隆基;若是不答应这桩婚事;他就要撂挑子不于了;却让人听不出丝毫威胁之意。李隆基听到这;不禁眉头一皱;口中有些发苦。
大唐还离不开李林甫。
虽然李隆基这些年也有意识地扶植一些人物;希望他们能在将来取代李林甫;但是从李适之到韦坚到裴宽;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淘汰了。今日之前他原本瞩意杨慎矜;可是今天杨慎矜的表现让他失望;也几乎被他放弃了。
看着叶畅;他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李卿;此事也不能只是我们二人相争……这样吧;得寻个人评评理;高将军没有女儿;不会与我们来抢这个佳婿;不如令高将军来评判?”
高力士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他更适合当墙头草;而不是亲自上阵选边站。可是现在;却被逼到这个地步;李隆基提名他来当这个评判的目的;他当然知晓;无非就是要他扮演这个恶人;去得罪李林甫。
但李林甫是那么容易得罪的么?
虽然李林甫对他也是甚为忌惮;天宝三载以前;他也会在李隆基面前递递李林甫的小话儿;但是如今的李林甫如日中天;就算他能与之分庭抗礼;也会闹得两败俱伤;故此他都尽可能避让李林甫。
看了李隆基一眼;又看了李林甫一眼;再看了看叶畅;高力士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有个现成的替死鬼么?
“咳;奴婢没有女儿;自然不会想着招叶十一郎为婿;让奴婢说句公道话;圣人、相公二位;都有些霸道。”
李隆基与李林甫听他一开口就将两人都批了;顿时都奇了;若不是高力士先说明白;他没有女儿;二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想抢女婿了。
高力士卖了会关子;然后继续说道:“二位都想着自己的心意;却不曾想;此事乃叶十一郎之终身大事;不问问叶十一郎的意思怎么行”
叶畅几乎要对高力士怒目而视了;这老太监;端的老奸巨猾;原本他来得罪人的事情;现在就推到叶畅头上来
很早以前;叶畅就意识到;自己的婚事只怕自己难以作主。在家里;他嫂子和族长要抢着发言;到了朝中;各方大佬也会关注他的婚事。但现在;他终于有了决定权;能够主动选择;却发觉;有时候有选择的权力;比没有选择的权力更为艰难。
“对;当由叶畅自选。”李隆基在沉默了会儿后皮笑肉不笑地道:“叶畅;古人云乘龙快婿;为天家驸马;那就是真的乘龙快婿了……你快选吧。”
李林甫急了;不待这样作弊的他喘了两口气;然后才道:“叶十一;须知朝廷自有体制;驸马不得典兵;你一身本领;一腔抱负;若是为驸马;可就不能尽皆施展了。”
“李卿;这话说过了;难道说朕的其余驸马就不能施展他们的本领么?”
“圣人恕罪;臣说句直言;圣人其余驸马虽各有所长各有千秋;却无一人能与叶畅相较;他们所长者;叶畅亦能;叶畅所长者;他们则未必为天下家国计;为圣人计;也为叶畅本人计;他为驸马;当真是不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