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顾不得这会儿去追究才短短一晚自家少爷遭逢巨变就直接被狗吃了教养成了浪荡流氓,连忙阻止道:“少爷,阮大娘子住在何院您都不知晓,贸然翻墙,定会被当做贼人打出来的,万万使不得啊!”
“不会,我知晓阮大娘子住在哪个院,且此事我不可明目张胆去寻阮大娘子商议,只好出此下策。”
慕澈打开房中后墙的小窗,左右仔细瞧过确定了没人,转回头来,“许管家,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我出了府。”
许管家这颗担惊受怕的还未压下来,听慕澈如此交代自是不住点头,他点两下,犹不死心想阻止:“少爷,您、您是真的知晓阮大娘子住哪个院?”
“之前阮禹看中了春华楼的海棠花非要买下与黎祥打起来那事儿我还记得。”慕澈从窗台缩回房中,在衣柜中抽了两根稍长的腰带打算做翻墙之用,“既然阮禹后来上门给黎祥道歉时说海棠花是为了布置他妹妹的院落而买,那哪个院中有海棠哪个便是阮大娘子的院落了。”
许管家见慕澈取了腰带,一并又取了匣子中的一块白玉似乎有将白玉送人打算,他来不及称赞主子机智聪慧的寻院落之举,连忙搜肠刮肚,小心翼翼想说辞道:“少爷,您还记得上次您回来说了阮将军后头那些……”
“许管家……”他话还未完,慕澈蓦然想到什么,出口道,“我想请教你一事儿。”
许管家立时肃穆道:“少爷若有事尽管开口,小的伺候少爷天经地义,切莫当不得请教两字。”
慕澈翻着手中白玉,犹豫一阵,道:“你说,一个人之前都没见过另一人一面,可头只瞧了一眼便能知晓那人是谁,这是何缘故?”
许管家想了想:“莫约是那人之前听人提及,又见过另一人画像的缘故?”
慕澈点首:“我亦是这么想的。”阮凤能在破屋中认出他,定是瞧过他画像之故。
他请教第二问题,“如此,那人对另一人周身许多人与物都很熟悉,又会是何缘故?”
许管家脑子一条筋的人物自然是一个答案到底:“还是因那人听别人提及之故?”
慕澈:“可她却很熟悉呢?”
“这……”许管家不知这个他是她,道,“莫约是他铭记在心,记了又记?”
话出了口,许管家觉得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顿时头头是道的分析道,“少爷,您瞧,咱记少爷您的一些事儿,就得记了又记铭记在心,这可不就熟悉了么,所以那人也是将少爷您的事儿在心中记了又记,一遍一遍,日子久了便记住了。”
慕澈若有所思:“还有一事儿,我不甚明白。”
许管家拥有为主排忧解难的顽强精神:“少爷您直说便是。”
“一女子很是在意一男子对她容貌的评论,更是介意这男子写信给另一女子,还介意男子送了多少礼,介意他对另一女子是否有爱慕之意……”慕澈道,“又是何意?”
许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