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轻轻“嗯”上一声,别说慕澈,就连阮凤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何大娘子。
何大娘子容貌不似何侍郎,她容貌在阮凤瞧来是一般的,胜在有一双丹凤眼较传神也可称得上清秀。
吴太太口中的何大娘子那些不贤惠,照阮凤瞧来,她上辈子也都满足了条件的。
刘善的死了,东宫侧妃妾氏通房全都让她给配了出去,说好听了是配,说不好听了其实不就是阮凤嫌弃她们一个一个成日里你妒我比你多块布、我恼你摘了我一朵花么,统统配出去多清净。
刘善没有子嗣,刘更继后贾皇后要她过继一个、更是塞了刘贤的庶八子给她做儿子,第三天,她以刘善托梦为由,再将自己全身折腾一遍,就原封不动将刘贤的儿子送回去了……
至于每日晨昏定时去给婆婆请安?
不存在的。
所以阮太子妃巴巴靠向慕世子,轻声求证:“世子爷,我日后莫约除了最后一条能替你做到之外,其他,应亦是做不到的,你会如何?”
“什么?”无头无尾,慕澈一点儿也听不懂,“你要替我做什么?”
前头坐在太师椅中的钰王听到了,转过首道:“都说女人生子要从鬼门关走一遭,慕世子,大娘子愿替你生子已是你天大福气,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听不懂!”
慕世子与钰王你低眉诧异的望我、我转头瞪眼不屑的看你。
钰王哼一声:“矫情。”继而,将头转了回去。
慕澈:“……”
冤枉!
钰王这般的玲珑剔透似乎让阮国公好感大大提升,待钰王将身体坐正了,阮禹便探头道:“钰王真是心思敏捷情智出众呐,日后谁家姑娘与王爷结为连理,那可真是有福气了。”
钰王拍着胸口不是自己夸自己:“不瞒阮国公,本王若是娶了王妃,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出嫁从夫必是不用王妃去遵守的,阮国公你想想,一个女子本就是从小在娘家手中捧着长大的,她只身一人嫁给本王本来就担忧害怕委屈,本王若还对她苛刻要求这般那般……不就同畜生没什么区别了么!”
这话讲的慕世子差点就自惭形秽,差点就相信钰王为人了!
他无声无法在庄严公堂上与钰王大大出手让钰王收了那点小心思,只好伸出袖子下头的手,扯住阮大太子妃的衣袖,已示自己的“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头,阮禹倒甚是赞成钰王的金玉良言:“钰王真是天下男子之表率,真是一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啊……阮某难寻一个志同道合之人甚难,此时此刻真是想与钰王结成一家亲……”
钰王正听得心花怒放,又听阮国公道,“可惜阮某就这么一个妹妹,已许配了人家,咱们两家无缘啦。”
阮国公一口凉水熄灭钰王一腔壮怀激烈的心火,钰王张嘴想说,“亲妹不行你干脆认个义妹义姐啥的,我也娶呀。”就听见那头正堂的谢煜又是一个堂醒木敲了下去。
众人寂静间,听得谢煜将仵作招了出来。
仵作乃验尸官,他上前拿着一双鞋子施礼:“大人,吴翰林的主要致命伤口在前额头,吴翰林额头撞击硬物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但是大人,小人在吴翰林身上发现了两处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