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愿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乘风一脸严肃的说。
齐镇挥手,“我当日被人暗算,内奸肯定不止一两个,你且去查出背后之人,再来与我汇合。否则我现在回去,我在明敌在暗,恐再有意外。”
乘风一下子紧张起来,“主子思虑周到,属下领命。”
终于打发走了一个自称属下的哭包,齐镇有些疲惫的回了房间。
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尹衫到乘风,他其实并没想起什么,但他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其他人。
所以他说自己伤了头,失去了一些记忆,如今已经想起了不少。
至于他们说的身份,他并无兴趣,甚至有些头痛。他看了眼隔壁的房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心里是暖的,那边歇着的是他最在意的人,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白半夏就叫醒了齐镇。
她拿了些糕点出来,两人准备简单吃点,就赶去安远镇,赶在爹娘收摊之前跟他们汇合,然后一起回家。
“等见到爹娘,就能吃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了,几天没吃好想念啊,你说这煎饼果子怎么就吃不腻呢?”白半夏笑吟吟的说。
齐镇笑起来,帮她擦了擦嘴角沾的糕点屑,动作十分亲昵。
“因为叔做的好吃,百吃不腻。”他笑着说。
白半夏吸了吸鼻子,“齐镇,你昨晚出去了?”
齐镇心里猛跳,他已经很小心了,难道她发现了?
“你身上有树林的味道,你去树林了?”白半夏又问。
“嗯,起来方便。”齐镇找了个借口。
白半夏一脸无语的看他,“楼下不就有茅厕吗?需要跑那么远吗?”
“脏。”齐镇继续找借口。
好吧,这个借口白半夏信了,外面客栈的茅厕是挺脏的,齐镇跟她一样有洁癖,跑去树林里方便也能理解。
“吃好没?出发吧!”白半夏语气欢快,就好像要撒欢的小鸟,不,应该是归家的燕子。
“好了,走。”
齐镇见她没有怀疑,暗暗松了口气,他不想隐瞒她,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如果告诉她了,她也会跟着担惊受怕,没了现在的快乐吧?
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问过知府尹衫,他有没有成亲,或者有没有婚约。
尹衫说没有,他母亲去世不到三年,他为母守孝一直没有定亲。
当时齐镇不知道多高兴,甚至一时失态笑着对尹衫说“谢谢”。惊的尹衫以为他想起了什么重要信息,还问他是不是怀疑到什么人了?
“发什么呆,走了!”白半夏在旁边催促道。
齐镇冲她笑起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