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比小侯爷崔书言略大几岁的年轻男子上前来给老侯爷侯爷夫人行礼道:“侄儿崔书阳携崔李氏与长子崔锦桓,次子崔锦朗见过二叔,婶娘,祝二叔,婶娘福寿无疆,长命百岁!”
老侯爷笑呵呵的将人请了起来,说道:“好好好,听说大侄儿谋了个督水使者的差事,不错不错。”
侯爷夫人从身旁徐嬷嬷端着的盘子上拿了四个红封,一人给了一个,再给了崔书阳一方名贵精美的砚台,给他媳妇儿的是一串指头那么粗的粉色珍珠项链,两个孩子一人再得了一个玉佩。
崔书阳和妻小退下后,另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年轻男子带着老婆孩子走上前去给老侯爷侯爷夫人请安,说道:“侄儿崔书刚携崔于氏与长女崔惜柳,长子崔锦瑞见过二叔,婶娘,祝二叔和婶娘身体康泰,福泽百年!”
老侯爷笑呵呵的将人请了起来,道:“二侄儿听说也谋了一个县令的职位,可喜可贺啊!好!”
侯爷夫人也是给了崔书刚和崔于氏一人一个红封,再加一方精美名贵的砚台,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至于两个孩子,女孩得了一幅纯金头面并一封红封,男孩得了一幅文房四宝并一封红封。”
因崔大伯家这次来的都是嫡系,故而庶子庶女们都没有带来,两个嫡子的庶子庶女们也没有来,留在了青州看宅子。
众人互相见完礼,老侯爷和崔大伯寒暄了几句,眼见崔大伯一家实在是疲累了,便叫了崔书言和史慧云将崔大伯一家领到已经打扫好了的梧桐苑去休息。毕竟不是外来的客人,是自家人。而且,这梧桐苑也是除了永和院外最大的院子,崔大伯家这次来的人口有点多,安排在这个院子才勉强住得下。况且,这也是崔大伯从前和他那个受宠的姨娘的住处,相信安排他住在这里,触景生情,也有一番感怀吧!
崔书言和史慧云将崔大伯一家人带到了梧桐院,顾名思义,梧桐院里栽了几颗高大的梧桐树,现在已是掉光了树叶,光秃秃的立在院子里。不过,梧桐院里可不都是梧桐树,还有许多其他的花草树木,现在也就看见几株小叶榕和万年青还是生机勃勃的,其他花树基本上都没有叶子了。院子门口,侯府派来伺候的丫鬟婆子站了一边,跟着崔大伯一家来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站了一边,看见崔大伯小侯爷一行人来了,俱是跪下行礼,异口同声道:“奴婢见过主子,主子万安!”
崔大伯点了点头,进去了,跟在他身后的大伯娘崔谭氏停了一下脚,叫了一声:“都起来吧!”也跟在崔大伯身后进去了,后面一串人跟着。
到了梧桐院的堂上,崔谭氏将崔大伯扶着坐在了主位左边儿,自己坐在右边儿,崔大伯看着站在堂下的崔书言道:“书言啊,就这样吧,你也是辛苦了,回去歇着,我这把老骨头也得歇歇了,马不停蹄的跑了半个月,骨头都快要颠散架了,哎!老了,老了啊!”
崔书言见大伯如是说,连忙在堂下拱手道:“那大伯你就先休息,侄儿去安排午膳,等一下叫下人们送来。晚上若是伯父伯娘,堂哥堂嫂,侄儿侄女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吩咐下人来告知侄儿,侄儿一定给您办妥。伯父歇着,侄儿就不打扰伯父伯娘休息了,先行退下。”
崔大伯用手捋着下巴上的一把美胡须,笑着连声说道:“好,好,好,去吧。”
待崔书言和史慧云走后,崔谭氏吩咐两个婆子去门口看着,不准侯府的下人靠近屋子,只准他们呆在院子里。自己则带着两个儿子把梧桐院逛了一圈,回来对着崔忠信说道:“老爷,咱们就住在这么个地方啊,窄巴窄巴的,院子也不够宽敞,亏得还是侯爷府,就那么小气,给自家大伯大伯娘就住在这种地方。”说着,扁了扁嘴,翻了一个白眼。
崔大伯看着自己老婆的那副样子,没好气的说:“你还嫌窄了?这就是我和我娘以前住过的院子,嫌弃就别住,乘早出去,我和孩子们住。”
崔谭氏委屈的说:“我不就是说了那么两句吗,你急什么,这比起咱家在青州的宅子,也太小了吧,我看咱家在青州的宅子也抵得上这侯府了。”
崔大伯哼了一声:“青州宅子占地不过十亩,这侯府占地二十亩,再说了,这京城能和青州相比吗?京城的地价是多少你知不知道?五万两银子一亩地,都快是青州地价的十倍了,在京城,没有爵位,想修那么大的宅子可是要杀头的,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滚进去给我把床铺好,老爷我要睡觉。”
崔大伯一番话,一下子把崔谭氏唬住了,再不敢胡乱说话,带着一个婆子进去了最大的一个主人房。两个儿媳妇儿也赶紧告退各自带着贴身的丫鬟抱着自己的孩子去了主人房左右的房间,刚好一人一间,先给夫君铺好床铺叠好被子,等一下好让夫君好好休息一下。
崔书阳上前一步,叫了一声:“父亲。”
崔大伯应了,说道:“阳儿,刚儿,你们也都累了,有什么等休息一下起来再说吧。”崔大伯说话时,能感受到他的疲劳,崔书阳河崔书刚对视了一眼,均向崔大伯行了个礼,告退后去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