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忽地抬眸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周围所有的声音淡化,渺小。
窗外轰隆隆的,这会的雨比来时下得更急更烈,动荡的雨点子疯狂地砸向落地窗,骤然汇聚,急速下滑。
窗外阴沉的黑色已经分不清是夜色还是乌云的遮挡,雨水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倾斜而下。
卿妍特别讨厌潮闷的下雨天,出一趟门回来身上湿哒哒的,最是难受。
彼时,温暖的光束落在房间。
卿妍凝望屋内的人,蓦然觉得下雨天也没有那么讨厌了。窗外的狂风暴雨丝毫影响不到她们,在大雨的相衬下,显得温馨浪漫。
卿妍整个人脸一抬,洋溢着笑,“有你们怎么那么好!”
几位少年听到徐砚清亲口说没事,悬了几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任意周兴奋地摇晃香槟,“everybody,今晚不醉不归。”
赵盛津:“开车,喝不了。”
薛飞:“叫代驾。”
靳霖吐槽:“等代驾来了,天都亮了。”
徐砚清走到卿妍身旁,牵着她的手,站在客厅最中央的位置,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我们家可没有多余的房间。”
任意周看向脾气相对小的钱理和郑哲,“别怕,哥带你们开房去。”
江晋邪肆地笑道:“连男的都不放过。”
听闻任意周的事后,钱理打算好言相劝。他不好说得太露骨,换了个法问:“哥,一周换一个女朋友,什么感觉?”
给任意周拽上了,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他得意的眉毛稍扬,扫了眼在场的男生,“什么感觉?有点心累。”
薛飞拆穿他,“可拉倒吧,我看你挺乐呵的。”
徐砚清给卿妍舀了勺虾仁,“迟早作死。”
梁糖握着勺子的手迟迟一顿,脸上的表情稍显局促。
孟晓晓本想看看梁糖,一抬头对上坐在她对面的赵盛津清冷的神色,她的心口被撞了下,抽了抽嘴角,低下头假装若无其事。
靳霖:“任意周,要么你还是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追她大爷。”任意周面上松散的笑眨眼间蜕化,阴冷的目光泄出怒气,“他妈的,老子白月光跟她男友上周彻夜未归。”
大家噤声,眼观鼻鼻观心。
气氛冷得能结出一层冰意。
徐砚清示意任意周坐,端起他倒的香槟,“喝了这杯,往前看。”
任意周冷冽的脸色松动,“这次我真死心了,我不要和别人上过床的女人。舔了那么多年是时候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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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糖仰头喝完杯中的香槟,眉头拧紧,“任意周,你白月光做得事伤害到了你。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做得这些,伤害的是真心喜欢你的人?”
任意周大脑宕机,懵逼地看向梁糖。
郑哲竖起大拇指,跟风,“周哥,你做得确实挺败坏风气的,哪能一周换一个女朋友。”
任意周觉得小看了梁糖,他递了眼郑哲,再转过来时,眸光渐深,“你说说我怎么伤害真心喜欢我的人了?”
梁糖藏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后悔魔鬼般的冲动,大家都在等她回答,倘若不答,多心虚。
于是她挺直脊背,说:“你不爱人家干嘛和人乱纠缠,万一哪天你喜欢的人知道了你现在这些事,有你后悔的。”
卿妍一针见血道:“就像你知道她彻夜未归。”